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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沒有進來。
江懷玉正要拿起《狐狸精自我修養》手冊,打算繼續念,翻來覆去的念,謝眠按住了他的手。
江懷玉呼吸一滯,他聽到床邊傳來一個男人幽幽的聲音。
聲音空靈,帶著陰氣。
[真的好像哥哥呀。]
[是哥哥回來了嗎?]
那聲音悠悠的在床邊唸叨了許久。江懷玉從一開始的緊張,害怕,擔心他忽然揭開被子,發現他和謝眠兩個還是衣冠整齊的躺在床上,什麼也沒做,嚴重崩人設。
到最後已經麻木。
當聽新聞重播一樣。
不,新聞重播哪有他這麼無聊,翻來覆去說的這兩句話江懷玉一臉麻木的想。
也不知道那男人唸了多久,江懷玉忽然感覺到一陣陰風吹來。
被子明明嚴嚴實實,蓋著連頭都蒙著,哪來的陰風?
江懷玉這樣想著,驚悚的發現,被子被掀開一角。
透過那一角可以看見屋子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剛才在他們床前說話的那個男人到底在哪裡。
被子只掀開了一角,就沒有再掀開,那個男人在床邊自言自語。
[不,哥哥不喜歡我這樣做。]
[我這樣做哥哥會生氣的。]
[哥哥他不會理我。]
[為了條野狗不理我,為什麼呢?我哪一點比不上那條野狗?]
男神經叨叨自言自語幾句,抬手猛地掀開被子。
[如果是哥哥,他不會怪我。]
第三十九章
空靈的聲音夾雜著陰風一起灌入,被子忽然被掀開,微弱光線刺到眼前。
江懷玉背後冷汗涔涔,他掙開謝眠壓著他的手,抓住被子,猛地壓住,壓在床榻上。
男人見被子被一隻手快速抓住,又壓了回去,怔了一下,陰森森的笑出口。
「夢西洲,哥哥,是你吧?」
「一定是你。」
「你又跟誰在一起?」
「躲著不想見我。」
他問著,被子又被一股勁風揭開,陰風比剛才更甚,似乎要撕破房間裡所有的東西,直接撕成碎片。
下一瞬,被子從床榻上脫離,但並不是被男人掀開的,而是被江懷玉直接掀開的。
被子揚在空中,飛快落了下來,落到床邊時,碰到什麼東西沒有在繼續下落,而是沉甸甸的搭在了半空中,距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就那麼詭異的飄浮在半空中。
「走!」
江懷玉一把拽住謝眠的手,從床榻上轉移到殿門口,謹慎的盯著床邊。
殿門外站著幾個黑影,黑影一動不動。
寒風嗚咽著從殿門門縫裡吹進來,灌入人後脖頸。這寒風還比不上床附近的陰風,那裡的陰風刺骨寒,像是冰窖。
床邊,被子蓋住的地方,滲出一點鮮血,那血是汙濁的。
隨著汙濁的血液順著被角滑落在地上,流成一攤,被子開始緩慢向下滑動,啪嗒一聲被子砸進汙血中。
只見床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人,或許那應該不叫人。
他沒有腳,更沒有手,帶著血的袖子,空蕩蕩的在空中甩動。他的臉上,骨肉已經剝離,露出兩顆亮晶晶的眼珠,那眼珠黑溜的像是反著光。
順著他臉往後腦勺看,可以看出他後腦勺已經缺了半塊,只有一半的頭髮垂在肩膀以下。
因為缺了半塊後腦勺,所以有一部分頭髮雜亂的雜在缺了那一部分的後腦勺的血肉中,看起來極其慘烈,讓人作嘔。
男人見真面目已經暴露,抬起頭緩緩看向江懷玉,兩顆晶亮的眼珠在眼眶裡轉動。
他陰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