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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灼仍是他熟悉的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狠狠揉了揉他的臉蛋,笑道:「說什麼呢,就這麼點距離,怎麼可能過不來,你瞧不起誰啊?」
「哎呀問你這個了嗎,」容因費力地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不對,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這個嘛,」顧灼湊近刮刮他的鼻子,神秘兮兮地說,「保密。」
容因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確定沒有那裡手上,顯而易見地鬆口氣,無語地說:「保密什麼。讓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又偷聽我哥和你爸說話了?」
顧灼大大咧咧地躺倒在沙發上,宛如呆在自己家:「這都被你猜到了,因因真聰明。」
「……這還用猜嗎,你哪次不是這樣找到我的。」容因嘟噥道。
顧灼一邊笑一邊坐起來,一把把容因撈進懷裡像個洋娃娃似的抱著,把腦袋墊在他肩膀上,懶洋洋地說:「嗯……也就只有我這麼關心你了,還不謝謝我?」
容因嫌棄地推他:「身上髒死了又是泥又是汗,別抱著我,快起開。」
「有你這樣的嗎,」顧灼當即變臉,聲音變得委屈,「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這裡的,就為了找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抱一抱也不準。好啊我算是知道了,合著我就是自作自受唄,根本沒人領情。唉,我的命好苦啊……」
又來這一套。容因悄悄翻了個白眼,為了堵住顧灼的嘴放棄了掙扎,敷衍道:「嗯嗯嗯,我知道。我怎麼會不領情呢,我最領情了,謝謝你來找我哈。」
顧灼又嗯了一聲,聲音已經有點含混:「讓我抱一會兒……可累死我了,找了一晚上。」
他眼下泛著青黑,神情疲憊不像偽裝,身上甚至還穿著出席宴會的正裝,皮鞋上全是泥土。他沒有說謊,確實是找了容因一晚上的樣子。
這裡本就偏僻,來的人少,的確很難找,容因剛來那會兒,迷路了不下十次,次次都是謝懷錚把哭得慘兮兮的他找回來。
容因看他這副樣子有點心軟,乾脆任由他抱著,自己就著這個姿勢無聊地刷光腦。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顧灼才醒來。
身後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容因,他體溫偏低,到了冬季就手腳冰涼,即使是夏天也不怎麼出汗,是典型的寒性體質。顧灼從小就被他爹軍訓到大身體素質比容因高好幾個檔次,原本兩人差不多高,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顧灼開始瘋長,現在已經可以毫不費力地把容因圈進懷裡了。
「在看什麼呢。」顧灼眯著眼睛去看容因的光腦螢幕。
他們一起長大,容因身邊的同齡人只有他一個,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把顧灼看得很重要,有什麼事情都會和他說,兩人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秘密,所有的密碼都是共通的,看螢幕這種事自然不算什麼。
容因沒有反抗,動作一點沒停地繼續刷,頭也不回地說:「洗澡去,臭死了。」
顧灼剛醒,聲音微啞,悶笑道:「怎麼讓我去洗澡?不怕你的懷錚哥突然回來,抓個正著?」他一邊說話一邊湊近容因耳邊吹氣,故意逗他。
容因動都沒動一下,他們之間太熟悉了,這種小把戲從小玩到大,容因早就已經免疫:「嗯,抓吧,看是誰倒黴。」
「嘖,小沒良心的。」顧灼說,「虧我找了你一晚上,就一點都不擔心我?」
容因回頭瞥他一眼,哼笑道:「擔心什麼,你沒準備好會這麼來嗎。我猜……懷錚哥今晚肯定回不來了,不然你能有這麼大膽子?不怕被你爸腿打斷?」
顧灼打了個響指,終於鬆開容因:「不錯,你的懷錚哥今晚要和我爸還有你哥徹夜長談,怕是顧不上我們了。」
「那還不趕緊洗澡去?」容因斜他,「真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