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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傳聞說是公主順帶把他一起帶過來的,怪不得這麼『盡心盡力』。」
「就是,上次問傅斂的時候他沒反駁,我看就是心虛。就這樣還『思想道德沒問題』?笑死人了。」那人冷笑一聲,「能不填沒問題嗎,畢竟人家背後可是靠著帝國的公主殿下呢。」
「誰知道入學第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沒人看著,還不是學校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陰陽怪氣的味道都要溢位來了。
容因還是第一次聽人暗示他用特權搞特殊,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早在過來上課之前就和他哥說過不需要替他辦什麼「通行證」,他要拿獎學金要得第一名就要堂堂正正地拿。
所有流言蜚語裡,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類。
倒不是別的什麼,他不需要容澤幫忙的原因很簡單。容因向來驕傲,在皇宮裡可以拿第一,沒道理來了這裡還要靠哥哥,又不是什麼小孩子。
後面的話越說越噁心,容因很耐心地一一聽完,等兩人說話聲漸漸小下來,才輕輕笑了一聲。
說笑聲霎時一靜。
他們位置中間隔了一道不高不矮的隔欄,容因慢吞吞地繞過去,那兩人臉色閃過片刻驚慌。
容因視線輕飄飄掃過他們,歪著頭笑道:「說啊,怎麼不說了,都說來給我聽聽我是怎麼『搶了你們的名額』的,說清楚了我把這個名額送你。」
他說的是每年首都學院都要評選的優秀學員代表的名額。這個名額和獎學金評選不太一樣,是整個學校都可以參與評選,不限年紀和院系,根據學生的各項方面統一計算得分,每年有五個,評選過程複雜繁瑣,但含金量極高。
很多學生畢業後可以依靠這個名額大大提高自己的競爭力,就相當於是把首都學院的金字招牌帶在身上了。名額只有這幾個,全校幾千人,所以競爭也是相當激烈。
這段時間正好是首場篩選進行的日子。
容因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經心地重複:「說啊。」
那雙漂亮的眼睛笑盈盈的,看上去無害極了。
「怎麼不說話?」容因疑惑地問,「不是覺得不公平?我站在這兒,你們覺得哪裡不公平?說出來,我替你們問問校方,是怎麼做得評選。」
「畢竟,」他瞥過來的視線和眼尾的銳角形成鋒利的弧度,說話的聲音微冷,冰淬過似的,「我是帝國的公主殿下啊。」
今天的訓練剛結束,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仍穿著軍綠色的外套和長褲,高高束起的髮絲讓他明麗的五官毫無遮擋地暴露在食堂的白熾燈下,明明很平常的語氣,卻彷彿高坐在大殿上,欣賞跳樑小丑。
那兩人漲紅了臉,其中一個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壯著膽子叫:「我們平民百姓哪有那個權力置喙學校!隨心所欲的不就是你們這種濫用權力的貴族!」
容因被這樣嗆聲竟沒有生氣,反而微微笑起來,贊了一聲:「你說得對。」
「既然你們這麼想看看『我們這樣的貴族』濫用特權,滿足你們也不是不行。」容因隨手調出光腦,就這麼當著他們的面給入學起就存在他手機裡但卻從沒打過的聯絡電話撥了過去。
「您好,我是容因。嗯,我會替您帶到。」他臉上笑意盎然,水紅色的唇瓣一張一合,「我這邊想做一下實名舉報。」容因的視線慢慢落在他們身上,在震驚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拍了兩張照,「我舉報有人惡意競爭,中傷同學。我記得校規第四十八條是明令禁止的吧?」
他說,「我一會兒把錄音檔案和照片給您發過去,我希望嚴、肅、處、理。」最後四個字在他唇齒間轉了一圈,沿著潔白的牙和艷紅的唇一點點吐露。
「你、你幹什麼!」坐在左邊的人噌的一下站起來,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