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2 頁)
佳人入懷才察覺,簡明庶是真的很香,而且是一種極其獨特的香氣,茶香又混著些微的矢車菊香氣,和眼前這個溫柔善良的人一樣,幽靜迷人,擾人心曲。
伍舒揚的心懸了起來。
這一分一秒的靜像是無言的折磨,他怕聽到不一樣的答案,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不聽。
他鬆了些力道,用目光探尋。
二人的目光只相觸了一瞬,對方卻像是逃避一般避開了他的眼。他看明白了簡明庶眼中的訝異和慌亂,和他期望中的,完全不一樣。
像落花順流水,一汪春色消散而去,二人之間的氛圍如雲霧般吹散。
「睡吧。」
伍舒揚放棄了聆聽回答的機會,對他輕輕耳語道。
這兩個字像是有魔力,立即蠱惑了簡明庶的心。他癱軟下來,柔柔地傾在伍舒揚懷中,像只乖順的小貓兒。
他貪婪地抱了會兒,獨享他的依賴。
簡明庶睡得一臉安詳,長睫投下一小片詩意的陰影,讓人忍不住觸了觸。這點接觸,讓他的睫毛細微地眨了眨。
和剛才滿身的緊繃不同,入眠後的他,全身癱軟,不自覺地伏在伍舒揚心口,作為依靠。
那模樣可以稱得上是依戀和溫順。
他的肩膀瘦削又結實,利落的線條向下,優美的收攏,是細而不弱的腰肢,是他此前夜夜摟著抱著的腰肢。
明庶這幅任人擺布的模樣,惹人憐愛的同時,又鼓譟著惹人犯罪——現在,撕裂他,佔有他,讓他徹徹底底屬於自己。
這個念頭像片陰影,一旦滋生就一直籠罩在他心頭。
脖頸上自己留下的咬痕連了一串,像是冬風裡火紅的山果。他有些憐惜地摸了摸,這串傷痕應當是很疼,可明庶什麼也沒說。
尤其是那兩個小而利的牙印——那是自己留下的標記。
這印記,是他留在明庶脖頸上的,只屬於自己。
衝動讓他再難以遏制,心中蹲伏的惡魔幾欲要破籠而出。甚至只是想一想這個念頭,刺激、愧疚和背德感席捲而來,讓人口舌發乾,讓人難以自已。
原來,罪惡,有這麼大的誘惑力。
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明庶會像以前一樣,寵溺地包容他、原諒他麼?
伍舒揚短暫地閉上眼睛,想剋制剋制自己的心性。
再睜開時,他又恢復了尋常一臉疏離淡漠的樣子,只留著眼眸,依舊汪著柔情。
「別再折磨我了。」
他的目光滑過簡明庶安詳的臉頰。
「明庶。」
他的心中飽含苦楚和悸動,奔湧不止的情感幾乎要撐裂他的心臟,任何細微的觸感都讓他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接受著酷刑。
終而,他還是按捺下去,只輕輕吻了簡明庶柔和的鼻尖。他溫柔地將懷中珍寶調整好姿勢,將他橫抱著,往臥室走去。
「願我無聲的詩篇能夠
洋洋灑灑地寫下滿腔的情感
願你能用眼睛來聽
聽我緘默下 愛情的言語」[1]
次日清晨。
簡明庶醒來的時候,光影擾動,枕上落下一片繁花之姿。
他的眼鏡端正摺好,放在床頭,緊挨著伍舒揚的暗紫色假面放著。床側的拖鞋也擺放得整整齊齊。
簡明庶隨手揉著頭髮,走到廚房,信手拋了水吧檯上的咖啡骰子,這才隱約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餐桌和廚房的狼藉已不復存在,屋子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一絲輕裊的烏木香,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
吧檯上的白色骰子優雅地轉了一圈,停在了「瑰夏」。
瑰夏放在櫥櫃最內側,依次拿出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