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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後,屋裡的丫鬟們趕緊上前幫汪氏換了衣服,然後捧著水來給她洗漱,等她清清爽爽的靠在榻上的時候,全身疲憊得半點力氣也沒有,她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大爺呢?”
問的是幫她捏腿的丫鬟,“說,說是在紅姨娘那裡呢!”
汪氏一下子坐了起來,盯著地面牙咬切齒,“真真是離開一會兒就這麼惦記,果然是什麼地方調教什麼人,成日就知道裝騷勾引男人,不折不扣的賤人。”
丫鬟像是沒聽到一半,低頭斂目的退到一邊,“去,把大爺給我請過來,說我有要事相商,老太太吩咐的。”
汪氏的聲音響亮,一掃疲倦之色,手指著窗戶,丫鬟哆嗦著身子趕緊退了出去,在門口站了半晌,見到一個剛剛留頭的小丫頭,也不知道名字就喚了過來。
“你去紅姨娘那裡請了大爺過來,大奶奶有要事要跟大爺商量,一定要請過來,聽見沒?”
小丫頭飛快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姐姐,應了聲是,然後跑了,丫鬟也不呵斥她,誰不知道紅姨娘最記仇,現在去她那裡把大爺拉走,不就得罪了紅姨娘嘛,菩薩保佑紅姨娘不會跟個小丫頭計較。
沒多會大爺果然來,帶著一臉的不滿,衣衫還有些敞開,渾身的酒氣,汪氏一看他這樣就來氣,好的沒學到,那些個當兵的習氣卻學了個十足十,不過現在也不是跟他置氣的時候,汪氏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將他迎了進來,服侍他脫去外衣,又叫丫鬟捧了茶來。
王承勳喝了一口濃茶,皺眉道:“這半夜三更的,你叫我來做什麼,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不成?”
汪氏調整了語氣,軟聲細語道:“妾身剛從老太太那裡來,給愷兒的事討了主意,既然木已成舟,那不如就將那姓顧的納給愷兒做妾。”
王承勳點了點頭,“嗯,既然你和娘都說好了,那就這麼辦吧,我先走了。”
說著抬腳就要起身,汪氏趕緊上前拉住他,扯出一個笑容,道:“老太太還囑咐了,說是不能做得太過,對顧家還是禮讓些為好,這外面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就說那顧家是秀才人家,今日顧娘子又上門說了,不讓女兒做妾,大爺,您看,這事該怎麼辦才好?”
王承勳聽了汪氏的話,停住了腳步,細細思索起來,“孃的意思?顧家雖然有功名在身,不過也只是個教書先生,她的女兒給平頭百信做妻算是高攀,可我們家是官宦人家,愷兒又是長子,如何使得,那顧家不過也就是想趁此多要些銀子罷了,等明日我去同顧秀才說。”
汪氏聞言笑了起來,“多謝大爺,如今天色不早了,不如妾身伺候大爺歇息了吧。”
王承勳抬頭看著燈燭下面帶笑容的妻子,覺得妻子今日別有一番風情,於是將心心念唸的紅姨娘甩到腦後,任由汪氏服侍他上了裡間的大床,門口守著的丫鬟面色不改的輕輕將門拉緊退了出去,然後吩咐小丫鬟燒水去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只是雅容在高氏處看見汪氏的時候,能感覺汪氏的心不在焉,連跟高氏說話也走神,最後高氏也看不下去了,吩咐雅容先回去。
雅容看了看外面,如今六月正午的太陽最是猛烈,晃得人頭暈,她一點也不想去沐浴陽光,望著高氏,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道:“祖母,外面的太陽正烈,雅容又困又乏,能不能借祖母的寶地休憩片刻?”
跟高氏相處久了,雅容漸漸的也不害怕高氏了,除了將她當做掌握自己生死的人,也把她看做一般的老太太,帶著恭敬,一般不會惹怒她的。
高氏搖搖頭,對吳媽道:“既然三小姐困了,那你去收拾一下右暖閣的小榻,讓她去休息片刻吧。”
吳媽笑眯眯的應了,招收叫雅容跟她走,汪氏的心沉了沉,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