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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聲音又輕又柔。半點沒有矯揉造作之氣,只讓人心生憐愛。
因為雅容的畫風比較別緻,錢婷婷也要留下。雅容自然不會客氣,錢婷婷就給了她一瓶茉莉香露作為謝禮雅容本不好意思拿的,不過一根炭畫出來的,這這樣拿了人家的香露,她是真做不出來
無奈錢婷婷堅持,這才收下。心裡想著自己有什麼好回禮的。
她那位親爹雖然頂著知府的名頭,可卻是個清水官。家裡並沒有多麼富有,反而因為王家兩老和長房都落到他的頭上,日子跟登州的時候差不多,她又是庶出,沒有人暗中貼補,其實真的是很窮啊,雅容又深深的為錢發愁。
誰說古代小姐好來著,不缺吃不缺穿,在家父母養,出門老公養,老了兒子養,她怎麼活了兩輩子都覺得自己還是很窮呢。
在錢家吃了午飯後姑娘們也該回家了,雅容辭別了宋念桐和馬清雅後,和王雅琴一起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回到王家,王雅琴自然回去找汪氏說今天的情況,雅容在秋紋的服侍下換了衣裳準備午睡,哪知靠著榻上卻是怎麼都睡不著,反而想起了許久之前的一個人。
那人一雙漆黑的雙眸,自信,堅定,彷彿他說的都是真理,可是話的內容卻叫人聽了信也不敢信,不過前兩件事都已經應驗了,難道第三件事也會發生,想到這裡雅容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雖然皇帝駕崩與她的關係不大,但是對於古人來說無異於像是天塌了一般,他那麼輕鬆的就說出來了,他到底是什麼人,沈家又是個什麼樣子的?
不會!不會是……
想到一個可能,雅容忽然恐慌起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然後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大,忍不住就想立刻找王承明求證,然後她很快冷靜下來,也不說王承明知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對她一個深閨小丫頭說。
萬一因她的話提醒了王承明,讓沈文暄察覺了,那會不會有危險。
將想法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後,喚了覓荷進來,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後,覓荷才疑惑的走了,雅容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剛睡覺時穿的中衣,身上已經發冷了,於是趕緊又所縮回被子裡去。
晚上飯前覓荷就來回話了:“薛望說從前並沒有聽說關於朝政的事,所以不太清楚。”
其實她也料到是這個答案,薛望不過是個小小隨從,他能知道什麼大事呀,雅容從袖子裡拿出事先畫好的圖案交給薛望。
“老規矩,你拿出去找最大的繡坊,價格嘛,按照別人開價的一倍要價,或也可以問問別家,不指望能賣出個好價錢,只別被坑得很了,知道嗎?”
很快就都了臘月初八,也是學校停課的日子,看來今年劉氏是要在上京過年了,不過今年開春比較早,想來過了正月劉氏就會回來了吧。
雅容每天在家也沒事做,看看書,寫寫字,或者偶爾動一下針線什麼的,雖然她現在針線功夫已經及格了,可是她實在不太喜歡那些東西,果然即便身邊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可是骨子裡的東西是怎麼都不會變的。
林姨娘想著主持中饋的機會難得,應該也叫雅容跟著學學,於是從雅容不上學開始,每日也跟著她一起理家事。
開始的時候雅容都是跟在林姨娘後面聽,兩天下來發現林姨娘真是好欺負,每每遇到問題詢問,下面的人就使出這是太太走前定下的規矩,林姨娘也無可奈何,其實她就像是個記賬的,但是如果管得好了那是劉氏的功勞,管得不好了回來還要受劉氏的埋怨。
其實按照她的想法誰愛管誰去管,攬這麼個攤子做什麼!
到了第三日,雅容依舊坐在林姨娘後面發呆,忽然聽見下面的嬤嬤說道:“府裡的碳有些短了,若是現在不補上的話,怕是正月裡就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