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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子裡肯定有錢誠的眼線,若花潛對我流露真情,我的計劃便沒辦法進行下去。花記便成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這時,一個人大步走到我面前,我抬頭,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這個人正是花潛,他看著我,眼睛裡面全是瘋狂。
“不——”我慌慌張張的伸手推他。
花潛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將我攔腰提起,一句話不說便往外走。
看上去很粗暴,可實際上卻是將我扶了起來,而且,大概是怕我疼,便不讓我的雙腿著地。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緊緊的,告訴我他有多心疼。
我的臉朝下,沒人能看見,不停的流淚。
走出門口,他用力將我丟進錢誠懷裡,錢誠下意識的接住了我,有些搞不清狀況。
我知道花潛不願意錢誠碰我,可總不能把我摔在地上。
“你給我滾,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他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扭頭便走。
我猜他眼睛雖然瞪著我,可這句話其實是對錢誠說的,不然也不會這樣情真意切。
“等一下!”我忙自錢誠手裡掙脫出來,踉蹌著步子追上他,“你竟然如此絕情?!難道你忘記了,我們離開清水鎮那天所說過的話嗎?!”
他回頭,疑惑的看著我:“什麼?”
我從懷裡拿出那把可以晃出“花”字來的刀,扔給他。
這是我從花潛那裡帶出來的唯一的東西,因為怕被錢誠發現搶走,一直偷偷藏在假山後面的山洞裡,只有趁沒人在的時候,才敢拿出來看看,像看到花潛。
其實花潛一點也不像刀,他是最溫柔的水,只是有時候會凍起來,有些嚇人……
“你忘了?你竟然忘了嗎?呵,既然你絕情,那麼這把刀我也不要了,還給你!從今以後咱們一刀兩斷!”我也知道這句話很沒創意,像爛俗言情劇,可我文學修養有限,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更好的臺詞。
刀鞘裡藏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兩個字,是我給花潛的錦囊妙計。
該做的該說的都做完說完,我鬆了口氣,一瘸一拐的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擦過錢誠身邊,走到我們乘坐的馬車旁,努力往上爬。
我多想再回頭看看我的花潛,可是我不敢,我怕錢誠會看出我眼睛裡面是愛不是恨。
這時候,樂器吹打的聲音傳過來,是新娘子的花轎到了。喜堂裡的人蜂擁而出,等著看新娘子進門。一時間,街上擠滿了客人和街坊,水洩不通。我看見錢誠努力想擠過來,但是不能成功。熱鬧的嗩吶和鑼鼓奏的震天響,幾乎聽不到別的聲音。
我躲在馬車深處,看著人群盡頭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人,幾個月來終於能夠扯開嗓子盡情的大喊出那個名字:“花潛!花潛!花——”
沒人能聽見我的呼喚,除了他。
我看見他猛然回首,喉嚨頓時哽住,眼淚如雨般落下。
第十七章
對於我跟花潛“決裂”,錢誠並未產生懷疑。但可怕的是,他似乎認為我應該理所當然的投入他的懷抱。在他眼裡,我大概跟那些菟絲花一樣的男寵和孌童沒有什麼區別,必須依靠他人才能活命。
其實他想的也沒什麼錯,只不過,我是一株比較頑固的寄生植物,一旦愛了,就不許自己後悔。
據說腦袋笨的人都頑固,看來我確實是個笨蛋沒錯。
但錢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在我七天內第一百零一次躲過他的摟過來的手臂之後,終於露出大灰狼的真面目,用力捏起我的下巴,森森的說:“你跟我識相一點!”
我痛得齜牙咧嘴,眼淚差點掉下來,一面去掰他的手,一面結結巴巴的說:“我討厭你……你總欺負我……花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