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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你先走

“不可以！”猛地抓住白晚溪的手腕，大長老混濁雙目爬滿紅絲，“王，您絕對不可以犯下殺孽。眼看您飛昇在即，盼您一躍成仙是我們妖狐族所有族人的願望！無論如何，您不可以對這些人類動手！”然對對你。

“為什麼？我身為狐族之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屠殺我的子民嗎？若是如此，我，怎配得上您口中的王？大長老放開我，這次我絕對不會退縮！”用力掙扎，白晚溪試圖擺脫大長老的禁錮。

“不！就算我們狐山在劫難逃，哪怕我們妖狐一族就此滅絕，只要王能飛昇只要王能成仙~”

“那又如何！大長老，就算我能成仙又如何？！”猛然回眸，狐王雙眸噙滿痛苦，一雙藍眸彷彿暴風雨肆虐的深藍大海，霧靄濛濛滾動濃濃殺機，“就算我真的能夠成仙，我也無法救回眼前小狐們逝去的生命！就算我能成仙我也不能令江河倒流，死人復生！大長老，您該清醒了，就算我能成仙，這已經發生的一切我也無力挽回！”

“不……”白晚溪的話如同利刃一道道刺割著大長老的心臟。眼前妖狐一族遭受滅頂之災，空中飄蕩的血腥味兒是他疼愛的小狐們汩汩流出的鮮血，他熟悉的一張張笑臉就這麼消弭無蹤。他怎麼能不心痛？

可是妖，就是妖，哪怕他們生下來修身養性不與人為亂，也逃不過今日被人屠殺命運。所以要改變這一切，只有白晚溪成功飛昇，那他就給了所有妖狐族人希望。只要成仙，就會擺脫低賤妖族之名，恣意地呼吸天下間任何一處的空氣而不至於終日窩居在小小狐山不得離開！

“大長老！若我真能飛昇早在九百年前就已經成仙！可是我動了凡心，無法斷絕七情六慾，直到狐山至寶被奪的那一刻，我都無法忘記那個人。所以您不要再期盼什麼，我，是不會成仙的！”

不想將事實無情說出的，白晚溪知道妖狐族對他成仙究竟寄予了怎樣殷殷期盼。然而就是因為這種期盼，他的愛人寧願自毀元神永不超生，也不願跟他在一起。他已經失去了愛人，他不可以再看著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被毀，不可以看著眼前曾經怯生生喚著他王的小狐們被殺！什麼飛昇，什麼成仙，他白晚溪統統都不要！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失神的鬆開抓住白晚溪的手，妖狐族大長老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曾經，他們妖狐族以擁有一名即將成仙的王而驕傲，他們自覺比其他妖族更加高人一等，因為他們的王會成仙，因為他們妖狐族即將出現一名仙人。可現在，白晚溪說他不會成仙，他的王說他不會飛昇！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白晚溪在妖狐族遭遇滅頂之災的危急時刻，最終做出了決定。成仙？若是成仙真的要摒除七情六慾，那他還成什麼仙？乾脆的變成冰冷石人不就好了。

緩緩舉起手中寒玉寶劍，在沖天殺戮聲中，白晚溪宛若一朵白玉蓮花衝入刺目血海。

“王——不可以！”可是無論大長老如何叫喊阻止，白晚溪手中劍已經無法停止揮動。噗，滾燙血花染紅他身上純潔白衣，白晚溪手中劍的仙氣便減弱一分。

“這，是狐山？”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殺戮地獄，沐心的心微微顫抖。雖然她不曾仔細將狐山看個透徹，但是她腦海中的狐山卻是宛若仙境般的存在。怎麼會？怎麼短短時間便會變成汪洋血海。

“誅殺妖孽，保天下太平！”不等陷入驚愕中的兩人反應過來，一柄猶帶血腥氣的寶劍衝著他們便劈了過來。

“殺你個頭啊！”一把將墨子卿護佑身後，沐心飛起一腳將那人手中寶劍踢飛。隨即，足尖一點將寶劍踢向自己，沐心手腕一翻將寶劍對準偷襲她的修仙者。

“說這裡是哪兒？你們在做什麼？”望著順著劍刃緩緩滑落的血珠，這名想趁亂得功勞的修仙者嚇得差點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