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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亞在心裡嘟囔著狡猾小狐狸，明顯對唐納修這種總是不直接給出答案的行為表示不滿。

他轉過頭看向陽臺外面，一縷頭髮滑下來遮住了他的視線，用手指勾住頭髮順到耳後，小巧白皙的耳朵，只是耳朵上有著冰藍色的耳鰭，並非真正意義上人類的耳朵。唐納修疑惑，聯盟現在的

人魚改造手術還會讓人魚耳朵上遺留下耳鰭嗎？

唐納修摸摸自己的耳朵，跟人類的沒有任務區別。他好奇地看向尤里亞，期待他的答案。

尤里亞兀自看著外面發了一會兒呆，唐納修看不懂尤里亞臉上的表情代表著什麼。在他想要重新另起話題的時候，尤里亞說出了答案，“我像你一樣並不瞭解尤萊亞，已經過去了兩千多看歷史的人物，只是透過一本歷史你從哪裡來的崇拜心理？因為我沒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好奇。”

尤里亞轉回頭平靜地看向唐納修，“你能為我解惑嗎？”

36、歷史真相的尾巴　2

尤里亞的表情很平靜，他的眼神也很平靜，只是這種平靜卻讓唐納修從心底深處也跟著憂傷起來。

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憂傷的感覺，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嗓子裡擠出來，“我不知道你說事實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我沒有魄力像尤萊亞殿下那樣。在做出了那樣的輝煌成績後，選擇放棄了可以給自己帶來驕傲的雙腿；更是選擇了以男人的身份雌服於另一個男人的身下，像個雌性一樣為了生命的延續，選擇改造成為當時民眾不能接受的形態而存在，這是我知道的，我想我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說完唐納修直視尤里亞的眼睛，即使你沒有和我同樣的認同感，但是你也不能褻瀆我心中的神聖信仰。

尤里亞的眼睛依然平靜，他似乎並沒有受到唐納修情緒上的影響，而是突然轉開了話題，“你有一雙非常美麗純淨的眼睛，你不該讓它染上這樣的顏色。”尤里亞幫唐納修倒上白色的果漿，

“雪漿，希望你能喜歡。”

“謝謝！”唐納修品了一口，道：“這是我喝過除了紫蕊以外最好喝的飲料了。”

尤里亞帶上意外的神色，“你確定你喜歡這個味道？”

唐納修肯定，“當然，這個很好喝。”他懷子裡的果汁已經快要見底，在他喝完最後一口後，又道：“可以給我再來點嗎？味道真好，入口很酸，可是最後會變得馨甜芬芳起來。”

“果汁有很多，請隨意，你不覺得太酸了嗎？第一次喝的人都會受不了，恐怕除我之外你是第一個能喜歡的了。”尤里亞為有人能夠和他同樣喜歡雪漿而感到高興，只是這一次的巧合造就了

唐納修以後每一次口味時的同苦。

唐納修又享受地喝了一口，人魚服務部裡的陽橙汁太甜了，他不喜歡。

等之前的話題所帶來的沉重感消失後，唐納修為了這次的案例再次努力，“你能告訴我，你不願意做二次手術的原因嗎？”

尤里亞看了一眼唐納修，又低下頭看自己握在杯子上的手指，粉紅色珠光指甲修剪的非常漂亮。

沉默了一會兒，尤里亞像是忽然想起唐納修的問題，輕聲低語：“習慣了吧，呆在一個地方太久，已經忘記了怎樣走出去了！”

雖然聲音輕柔，可是莫名地有一種滄桑的感覺，唐納修不能理解，只得順著他的話題，“從未想過走出去嗎？”

尤里亞自嘲地笑了一下，“能去哪裡……”他撩起自己的魚尾裙，溫柔地摸上自己冰藍色的魚尾，“用它嗎？”

“二次手術後就可以擁有雙腿了，像我一樣。”唐納修同樣地拍拍雙腿，站起來展示一下，做了個踢腿的動作，“用它，跟我在接受人魚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