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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懵懂

昂然挺立的身影出現在大廳的走道上，那舉手投足間散發的王者之氣，更是震驚全場，引來女子們尖叫連連。

秋菊瞧著這架勢，心裡直髮慌，暗暗祈禱，老天保佑，希望王爺不會怪罪下來，更不要牽怒於小姐。

那偉岸的身影越來越近了，在場女子無不故作嬌羞，羞赧的表情，赤果果的眼神，那極其矛盾的神情，出現在同一張臉上，卻是一點都不突兀。其中，更有幾個大膽的，忙使出渾身解數的往葉凝宇身上擠。

葉凝宇眼神一凜，寒氣逼人，那渾然天成的威儀，讓眾人不禁駐足。

他連一眼都懶得瞧，凌厲的視線落在秋菊身上，目光陰鷙，冷冷的口吻，一如冬日的寒氣，將人凍結：“回去告訴楚悅然，讓她不用白費心思了，就這些庸脂俗粉，她以為配得上本王嗎？”

他的一句話，卻足以將眾人推入地獄。那些女子，個個的身後都擁有著顯赫的身世，不是出自名門望族，便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員的閨女，哪個不是千金之軀，哪個不是嬌生慣養著的，就憑他簡簡單單的一句，數落的什麼都不是，她們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個個一臉的不甘，更似惱羞成怒，羞憤的怒瞪著他。

葉凝宇不滿的瞟了眾人一眼，怒喝道：“還不滾！”

有幾個臉皮薄的，當場就被他的呵斥聲給嚇破了膽，低垂著頭，猶帶著滿臉的淚水，落荒而逃。

秋菊眼看這情勢不對，暗自使眼色讓她們都下去。她很清楚，若是再接下去，會是怎樣的一個慘狀。

就那麼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大廳空曠的只剩下主僕二人。

此時的葉凝宇已恢復了平靜，他揹著手在大廳內優雅的踱著步。一聲一聲富有節奏的落地聲，宛如凌遲般敲進了秋菊的心門。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角擒淚，聲音略帶哽咽，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自己覺著有錯給哭的：“王爺，奴婢該死，奴婢知道錯了，求王爺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哦？錯了？那本王念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就給你個機會，你倒是說說，自己錯哪了？”踱著的腳步一滯，葉凝宇好整以暇的盯著秋菊，他可沒看出來這丫頭是真的有知錯。

“奴婢，奴婢……”秋菊沒想到王爺會來這麼一招，心一慌，就更亂了，壓根想不出該怎麼去自圓其說。

葉凝宇悠然的在秋菊面前蹲下，“既然你說不上來，沒關係，本王來告訴你。”

秋菊豁然抬頭，惶恐的瞪大了雙眸，愣愣地看著葉凝宇。

他絲毫不理會她那驚慌的神情，兀自說著：“第一，你不該連誰是你主子都分不清；第二，你更不該助紂為虐，幫著一個外人欺負自己的主子。”

“王爺，奴婢……”

“行了，本王沒那個閒情聽你廢話，去，告訴楚悅然，敢給本王納妾的女人，還沒出生，即便有，那也只能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還輪不到她！”葉凝宇說的咬牙切齒，心底卻因這無意一句話而掀起波瀾。

葉凝宇內心深處，因著他自己無心而出的話語，正悄然的改變著。王妃？楚悅然？他輕笑，似乎在說起她的那會，他並不反感，更甚至有那麼一點點期待。而古人有云，有時無心更甚有心，正是他此刻脫口而出，才道出了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情感。

朦朦朧朧中，有那麼一種感情，在悄然轉變。楚悅然出走的這幾日，他睡不好，吃不好，更別談其他。每當入睡前，那熟悉的氣息，那熟悉的擺設，都能讓他聯想到楚悅然，每當吃飯的時候，習慣了餐桌上嬉鬧的聲響，突然安靜得讓他很不習慣，而那抹倩影更是在腦海徘徊。

葉凝宇有那麼點錯覺，楚悅然對於他來說，已超出了一個過客那麼簡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