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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打擾蕭總您了，再見。”張無塵邊說著邊起身，拉拉衣服。

“再見。”見蕭沐舉起香檳向他示意，他拿起桌上自己的那杯，輕輕一碰，然後仰頭灌下，把玻璃杯放回，他轉身離開。

蕭沐坐在座位上，看他走出包廂，眸中晦澀難懂。

他把這件事告訴慕淺川時，慕淺川適當地表示了自己的驚訝，“他竟然會找你合作？”

接下來又問：“你是不是最近有些心急，動作太大或者是過於頻繁，才會被他發覺？”

“沒有。”蕭沐煩躁地抓抓頭髮，“我只試了一次，碰到釘子後就收手了。”

“而且，我想他知道的原因我大概瞭解。”

“？”

“我剛抓到一個內部奸細，他正準備聯絡王家的人，被我逮到時還十分囂張，一副你能把老子怎麼樣的態度，我順藤摸瓜，發現他在前幾天去找過蕭家一個旁支的人，告訴他我要向張家下手，我猜張無塵應該是從那個人那兒得到的資訊。”

“你這次不是秘密行動嗎？”慕淺川提出疑問。

“……”

蕭沐沉默稍許，然後有幾分沮喪地回答道：“我以為他足夠讓我相信。”

“你以為？”慕淺川都被氣樂了，“你以為？我說你確定你是重活一世的人？你tm怎麼還這麼天真？！”

“……”

“……”

慕淺川壓下心中的怒火，深呼吸，吸氣，呼氣……

過了一會兒，他平靜地說：“我剛才有點激動了，對不起。”

不等蕭沐開口，他自顧自地說：“其實我也沒什麼立場批評你，我也什麼都沒做成。而且起碼你用的是你以為足夠信任的人，我用人也是這樣，怪就怪他隱藏的太深。”

“我不是你那個心心念的‘慕淺川’，我們真正認識也不過幾個月，現實中面都沒見過幾次，我憑什麼對你指指點點，是我過激了。”

“好了，這件事你我都不要再糾結了，你和我都需要安靜一下，雖然沒有立場，我還是建議你與張無塵合作，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再見。”

不給蕭沐一點說話的時間，他果斷結束通話。

將手機往床上一扔，他撲到床上，擺成一個“大”字躺著。

他閉上雙眼，許久之後，他用右手捂住眼睛，一絲嘆息自唇間而出。

他不由得開始進行深刻反思，他最近究竟是怎麼了，他覺得他之前（未穿越之前）的情緒一直很正常，沒有事能激起他心中的一點兒波瀾，就算處於人生的最低谷，他也沒什麼感覺。

怎麼如今這件不算大的小事就讓他控制不住情緒了，他什麼時候這麼……

這樣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他暫時不想思考。

不過，他剛才那通脾氣發得的確有點莫名其妙，他發完脾氣之後都不知道為什麼而發，他明明不是輸不起的人，難道是因為，他潛意識覺得蕭沐此生再輸不起了，想著或許有個人罵罵他他心情或許還能好點？

我去，他身子抖了一抖，我什麼時候有這種抖s的想法，感覺蕭沐也不是那種抖m的人。

但是，他回想起將蕭沐揍了一頓的事，沉默了。

#感覺基友越來越像抖m了腫麼破#

身下是柔軟的大床，感覺睏意浮上來，他打了個哈欠，算了，先睡一覺，醒來之後再跟蕭沐見一面，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可憐蕭沐自從通話中斷以後一直神不守舍，恍恍惚惚，心懷一種迷之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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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應該和張無塵合作？”

蕭沐再次確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