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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冉衡的話,宿煬往前看去,發現自己面前有一個鏡頭,於是他便把這個鏡頭作為了自己的對標點。
「找好對標點後,大家要記住對標點,跳舞的時候有了這個點我們的隊形就更容易整齊起來。」冉衡繼續說道。
練習生們紛紛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見大家準備好了,冉衡便對工作人員示意可以開始了。
宿煬看著雖然此時是漆黑一片的觀眾席,但他的腦海中已經自動幻想出了臺下坐滿觀眾的樣子,緊張感讓他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僵硬了起來。
音樂開始播放了,宿煬第一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等他站起身走位的時候已經比其他的練習生們慢了半拍,差點直接撞上前一個走位的練習生。
好在社恐這些年,宿煬練就了「三不沾」身法。
他的身體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能夠在即將碰到其他人的瞬間做出躲避,儘管動作狼狽了點兒,但是碰不到人就好。
腳步有點踉蹌的走到了下一個站位,因為剛剛的失誤差點影響到他的組員,宿煬更緊張了,神情越發緊繃起來。
可是越緊張,宿煬的腦子越亂。
他越是想要集中記憶力好好做動作,越是容易出錯。
好幾次走位宿煬都差點跟不上,宿煬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到了最後宿煬甚至已經不太顧得上動作做的怎麼樣了,只要走位的時候跟上,別把別人撞倒就行了。
等到音樂停下來的那一刻,宿煬匆促地擺出自己的結束動作,感覺自己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和觀眾席融為一體的身影緩緩走了下來。
「是於星河老師!」吳安第一個認出這個身影是誰。
於星河戴著黑色的帽子從側邊來到了舞臺上。
「宿煬。」於星河第一個點出宿煬的名字:「你剛剛在幹什麼,表演醉拳呢?走位顛顛倒倒的好像站不穩。」
宿煬羞愧地低下頭,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平時你們在練習室裡練的不少,音樂到什麼時候你起身開始走位,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於星河說道:「這個你不該忘的。」
宿煬的腦袋越垂越低,要不是柔韌性受限,他能直接把頭拱到地上。
「出現第一個失誤後,我能看得出來你就變得緊張了,所以後面你特別在乎走位這件事,動作就變得很敷衍。」於星河一針見血地說道。
宿煬悶悶地點點頭。
「第一次上舞臺,你剛剛的表現我也能理解,多來幾遍就會好一點。你要做好心理調節,就當你還在練習室裡跳。」指出宿煬的問題後,於星河安撫道。
「到時候臺下有觀眾你也不用管,你就當他們都是蘿蔔。」於星河指著臺下的座位說道。
宿煬順著於星河的手看向觀眾臺。
還真別說,因為觀眾席黑漆漆的,每個座位都像一個坑。
宿煬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蘿蔔一個坑」這句話,再把觀眾坐在座位上當成蘿蔔栽在坑裡。
腦補出這個畫面後,宿煬差點兒笑出了聲。
好在他殘存的幾分理智告訴他周圍還有人,他才及時的在笑聲脫口而出之前閉住嘴巴,沒讓笑聲溢位去。
於星河看見宿煬緊緊地抿住嘴,還以為他被自己指出錯誤後更緊張了,便也沒有再說下去。
「別緊張,來,你們再來一次。」於星河對練習生們說道。
他重新回到觀眾席,繼續觀察練習生們的表現。
看見於星河坐到觀眾席的座位上,宿煬感覺一顆變異的黑色蘿蔔扎回坑裡了。
他連忙把頭轉向陰影處,怕自己憋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