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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爹爹沉默不說話,古心妍又道:“慈兒、駒兒那一波小子們,打小心思就沒在正道上,大伯、二伯、四叔他們總以為京城是以拳頭說話的地方,攛掇著五弟虎子也走上了“打手小霸王”的邪道。若不是他們那群人,五弟虎子也不至於敢去襲擊長公主,落得下獄的結局。”
說到這裡,古心妍明顯感覺爹爹臉上有了絲鬆動。繼續道:“我瞧著七弟小武是個可塑之才,從小就愛讀些詩文、史書,很是上進。可二老太爺、大伯、二伯他們總是將七弟懷裡的書給扔掉,說是讀書無用。弄得近些年來,七弟漸漸失去了看書的興趣,也與鄉下那班小子一樣,走上了目不識丁的道路。”
這一番話,除了最後一句,其餘全是實情。可恰巧是最後一句讓古大元帥心頭怒氣漸起。
雖說古大元帥六年多未歸家,甚至都還沒見過自己這個小兒子,談不上有感情,但哪個做爹爹的不希望自己子女成才,更何況古大元帥是很有見識的一個人,自然知道讀書的好處。
聽自己閨女這般娓娓道來,那些個親戚的存在已然在很大程度上帶壞了自家兒子,荼毒了自家根苗。恰巧前段時日,京城對古宅無知的嘲諷之聲都一路吹到了西陲邊境去了,讓一路策馬而歸的古大元帥在客棧小憩時,聽了個遍。心裡早就有了一股氣。
於是乎,過了幾日,古大元帥將那些個親戚從牢獄裡保出來時,直接讓他們集體都歸了沈家莊和古家莊去,沒再讓他們踏入古宅半步。就連包裹一類的東西,古大元帥都早早讓婢女給收拾妥當了。沒給他們說廢話的餘地。
☆、三皇子(一)
一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由初春變成了暮春。
一穗穗紫丁香掛滿了高高的樹枝,碩大而肥嫩的花瓣像一個個正在鬧騰的小嬰兒,在綠葉上打著滾兒。
望著眼前絢爛的花兒,古心妍今日心情大好,順手摺了一枝拿捏在手中。她可是一醒來就惦記著這群花兒呢。
“哎呀,小姐啊,小心那露珠沾溼了您的衣裳。”碧春這丫頭就是愛嘮叨。
可她還是說晚了,一個震盪,一樹的露珠盡數紛紛揚揚地往古心妍身上撲來,嗖嗖的,像在清晨洗了個露珠澡。
“呵……”古心妍開心地笑著,拿著那株紫丁香轉過身來,提起了濡溼一片的裙子,十分不好意思地對碧春做了個吐舌的動作。
回到十三的身子裡,心態都變年輕了,不知不覺就流露出十三歲女孩兒該有的活潑勁來。
“瞧瞧,瞧瞧,”碧春跑過來,拎起溼了的裙子,委屈地叫喚道,“人家又得洗衣裳了……”
古心妍飛了碧春一眼:“洗衣裳的又不是你。”可不是麼,她頂多伺候自己換一身衣裳,洗衣裳這類粗活還能輪到碧春這種貼身丫鬟來做?
“小姐啊,人家是心疼你著涼嘛……”這丫頭嘴還挺能說。
兩人正在打鬧著,突然有小丫鬟進了後院的花園來報:“小姐,三姨娘過來了。”
嗯?這麼大清早的,就有事找自己商量?
自從爹爹回來後,不僅捧著古心妍這個嫡女上位,還一切都遵從了古心妍的意思,撤下了二姨娘管家的權利,移交到了三姨娘手上。
話說,這個三姨娘是爹爹初當大將軍時,在兵荒馬亂的西南邊境上救回來的女子。當時她與家人失散了,在小道上被幾個無恥的敵兵追著跑,就在她即將慘遭那幾個臭男人蹂躪時,恰巧遇上了打馬而過的爹爹,救了衣裳不整,但還未被徹底剝光的她。
因著這救命之恩,三姨娘死活都要跟著爹爹,怎麼趕都趕不走。“做妻做妾我都不在乎”,當時爹爹並未聽懂她說的是什麼。直到後來她的爹孃找上門來親自拜謝,才知道她竟是雲貴總督之嫡女。
因著三姨娘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