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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艱難得動了動腦袋，眼睛看向小孩，沙啞著嗓子勉強喘著氣說，「這條溪最深也就到我大腿，淹不死我。」

小孩拽著她的力道終於放鬆了一點，只是那張清冷的臉上滿是不信，「再淺的水也是可以淹死人的。」

蕭行衍曾經想要殺了蘇錦繡，卻在以為她要死時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想讓這個人消失。

至少在現下，在他身邊沒有其他人陪伴的時候，讓她陪在他的身邊，直到他長大。

蕭行衍知道這樣的自己卑劣至極，可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只要他自己好那就行了。

寂靜幽深的秋夜裡，他的聲音微微發抖，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蘇瑾，其中翻湧著猩紅的血色。

他彷彿沒有聽見蘇瑾剛才的安慰，只是一字一句得問她，「你也要離開我了嗎？」

第38章

蘇瑾已經沒力氣跟他解釋了，只能眼珠子往上一抬翻了個白眼，裝死。

腦海里傳來系統的聲音，「恭喜宿主，剛剛檢測到男主好感值已清零，當前男主總好感值為10點。」

蘇瑾輕輕嗯了一聲，半閉著眼睛強忍著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瑾骨頭上的疼痛漸漸減弱，慢慢得變成密密麻麻的麻癢，直到最後連著就麻癢也漸漸消失，只是身上漸漸失去了知覺，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力氣。

蘇瑾動了動，沒有知覺的手慢慢恢復了一點力氣，她支撐著坐了起來，沒有再壓在小孩的身上。

蘇瑾勾了勾唇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此時此刻的她一定是狼狽至極。

她問小孩，「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如果我死了的話，你就沒了一個討厭的人，還能擁有一個能住的地方，一小筆足夠你長大的錢，還能拿回你的玉佩，那不是很好嗎？」

蕭行衍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只是在聽到那個「死」字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雙漆黑深沉的眼一瞬不瞬盯著面前的蘇瑾。

蘇瑾看著小孩這樣子，唇角的笑容逐漸放大，她伸手扯了扯少年緊繃的麵皮，在他的唇角扯出了一個向上的笑容。

她歪著腦袋虛弱的對小孩抱怨，「你真是白長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怎麼連笑都不會笑一下，怪不得我不喜歡你，真是白養你了！要不扔了換個更乖的。」

蘇瑾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又惹到了小孩，少年驟然伸手一把拍開了蘇瑾的手，繼而站了起來，背對著蘇瑾。

蘇瑾憤憤，對著系統委屈說，「我又惹這個小祖宗了？他怎麼這麼容易生氣，跟個小姑娘似的！我要把他的小名改成衍妹！」

隨後，系統又給了蘇瑾一個重創，「叮，男主好感值降低20點，當前好感度-10。親親，求求您能別再作死了嗎？」

蘇瑾低低哼了一聲，果然是小姑娘！

她心情不好，就連長高也不能安慰她手上的心靈了，苦哈哈得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到了溪邊把脫下來放在一邊的外袍披在身上。

她看見少年還是背對著她望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溪水，伸手扯了扯少年的袖子，把手伸到了少年面前讓他牽著，「走，回家。」

可少年卻直接無視了那隻手，轉身頭也不回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蘇瑾跟在少年身後，不滿得低低哼了一聲，「矯情！」

這話說得很輕，可今天颳得是西風，蘇瑾吐出的兩個字就那樣飄進了少年的耳朵裡，少年挺直的後背僵硬了下，緊接著加快了腳步。

等蘇瑾回到家時，就看見小孩已經窩進了被子裡，像是睡著了，到了嘴邊教訓人的話頓時梗在了喉嚨裡。

算了，她洗澡去。

第二天醒來，蘇瑾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