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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與人聊天彆扭無比

賈寶玉一看情勢，這時候要給這兩位添堵那是自找難看，然而坐得太順溜了似乎也不妥。正在猶豫間，跑堂的來了‐‐兩撥似乎有矛盾的客人在自家茶樓裡碰面，他想不上來看看都不行，緊跟著賈寶玉一行人就上來了。悄悄伸頭一看，見情勢還不壞，忙問：&ldo;幾位老客認識？並桌麼？&rdo;有了這麼個潤滑劑，賈寶玉看向徒忻，睜大了眼，意思挺明白‐‐那我就坐了？徒忻唇角上翹，點了點頭。

跑堂的見賈寶玉坐下了，鬆了一口氣，連忙招呼：&ldo;這位爺，您與這兩位爺用一樣的茶麼？&rdo;

徒愉&ldo;噗哧&rdo;一聲笑了出來，脫口道：&ldo;咱們是這兩位爺，賈……咳，賈兄不應該是那位爺麼？&rdo;賈寶玉在椅子上挪了挪尊臀，心裡抹汗。徒忻瞥了他一眼道：&ldo;你哪裡學的貧嘴？&rdo;一語未畢自己也撐不住咧開了嘴，又抿住，三人互相看來看去，賈寶玉滿身不自在，徒忻、徒愉尷尬過後想笑又忍住了。

跑堂的笑道：&ldo;爺說笑了，甭管這位那位，那是小的的爺。您用點兒什麼？&rdo;賈寶玉借勢岔開了場面，一眼掃過徒家兄弟的茶，見湯色還算清綠，卻比不得上好的貢茶，知道這兩人與自己一樣慣常喝的吃的都比這茶樓裡的精緻多了，到這裡坐著並不是為了喝茶而來，因而並不挑剔吃喝。思及此，寶玉便由著跑堂的取了茶盞斟了&ldo;極好喝的茶&rdo;，又問：&ldo;還要什麼點心？&rdo;賈寶玉一看桌子上，無非花生、瓜子、幾樣糕餅，又讓添一碟子松子兒來。

賈寶玉清清嗓子：&ldo;那個‐‐兩位‐‐&rdo;徒忻使個眼色‐‐機靈點兒，別暴露了我身份。賈寶玉頓了一頓：&ldo;您二位怎麼在這個時候到這兒來了？家裡人知道麼？&rdo;徒愉正轉著眼珠子看賈寶玉並他帶來的小廝呢，此時聽賈寶玉發問，頗覺掃興，沉著臉愛理不理了：&ldo;做什麼問這個？&rdo;賈寶玉一聽就知道這兩位可能是溜出來的，心裡暗暗叫苦，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呢，徒忻已經另起了個頭：&ldo;你也是出來逛逛的？我還道你這幾日在家侍奉父母呢。&rdo;

賈寶玉見兩人不願提這個，低頭撥了一下碗裡的浮葉，方道：&ldo;大過年的，誰家不是四下吃酒看戲？祖母、母親有姐妹嫂子們陪著我蹭前擦後的反不像話。家父倒是更喜歡與些清客閒談。還不如出來尋些小東西給大夥兒解悶，也算是一番心意了。&rdo;

徒家兄弟早看見有兩個小廝抱著東西，先時沒在意，現聽賈寶玉一說，徒愉便要看。他一路看來頗覺新鮮，卻被徒忻看著不許買東西回去怕暴露了，此時看賈寶玉選的東西都是既新鮮又不粗俗的，很有點愛不釋手的意思。徒忻道：&ldo;你是怎麼了？方才我瞧你只是喜歡倒沒這麼愛。&rdo;徒愉正拿著個木雕左右看呢，一聽徒忻開口，以他的經驗知道這種淡淡的語氣裡徒忻已經是不太高興了，嚥了口唾沫：&ldo;方才咱們看的東西有趣是有趣，只沒這個精細呢……&rdo;徒愉怕徒忻是有緣故的‐‐上皇年紀大了，對於精力旺盛的小兒子是管不大動的，皇帝因為上皇還活著且自己也要有個&ldo;兄友&rdo;的名聲，也不很苛責他，唯有徒忻身份上是他哥哥、年紀上比他大那麼一點兒、武力值上比他高了那麼一截……嗯，於是前後兩任皇帝便睜一眼閉一眼地預設了徒忻的管教權。

賈寶玉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