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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撓頭，襲人細心、晴雯利索、麝月等也各有各的長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頂缺的人，真要提前打量一下了，總不好弄些不著調的來頂了她們的位置給自己找不自在。麻煩事兒可真多。

第81章 襲晴歸來新年戲酒

賈寶玉捧著一匣銀子回到屋裡，點一點，也有一、二百兩了，麝月訝道：&ldo;二爺哪裡弄的這些個？&rdo;賈寶玉把食指往唇上一放：&ldo;給我尋幾個荷包來。&rdo;麝月默默取了幾個荷包來，有繡工好的、有繡得簡單的，幫著賈寶玉往裡頭裝錢，也有裝金錁子的也有裝銀錁子的，又取了幾串錢來，拆散了裝到一個略大些的荷包裡：&ldo;二爺又要去廟會上？&rdo;賈寶玉近來也少往廟會去了，被她一說，又勾起興致來了，琢磨著得閒去看看，一面把沒裝完的金銀又鎖好。復對麝月道：&ldo;這幾日你們可有旁的差使沒有？&rdo;麝月道：&ldo;我們都是這屋裡的，便聽二爺吩咐罷。&rdo;賈寶玉道：&ldo;得閒了，胡亂fèng幾個荷包，或要賞人用，不必太好。只是給蘭兒幾個的，你們上些心，要精緻些。&rdo;麝月一一記下了，又笑說：&ldo;若論針線，還是晴雯的好，告訴二爺一聲兒，晴雯也好了，明兒就能回呢，還有襲人，也要回了。&rdo;

果然襲、晴兩人不日便回來了，晴雯先到，賈寶玉看晴雯瘦了些，越發出挑得精神了，原本還道她受了委屈，不料依舊神采飛揚。他是不知道，晴雯挪到了外面除了開頭幾天以外並沒有吃半點兒虧。且不說李紈不願做惡人，便是園中探春、黛玉等看寶玉的面子也有叫丫頭去看她的，更有園子裡管廚房的柳家，極會觀察觀色又有事相求，把她奉承得比在府中過得還舒服。賈寶玉還叫晚間院子裡給她辦酒菜接風，晴雯道：&ldo;先時還立逼著叫走呢。我這不又回來了？哪裡就是瘟了癆了呢。&rdo;賈寶玉笑笑不說話。麝月道：&ldo;萬事都壞在你這張嘴上了，俗話說，蚊蟲遭扇打，只因嘴傷人。你倒說說病了有不挪出去的麼？大爺、大奶奶按規矩辦倒惹了你？二爺還為你求情的呢。&rdo;說著要擰她的嘴。晴雯也真就是過過嘴癮說完也就丟開了，討饒道：&ldo;好姐姐饒了我罷。&rdo;一旁碧痕道：&ldo;還鬧呢，廚房裡送飯菜來了。&rdo;綺霰等都上來幫忙，又取了大梨花圓炕桌來安放好，一桌坐了。賈寶玉道：&ldo;病剛好了，也別喝酒了。&rdo;

眾人又說及晴雯如何養病等語，晴雯道：&ldo;園子裡的姑娘們也有打發去看我的，她們在園子裡，自有廚房，倒比外頭便宜些，也常看顧些兒，這才沒餓死呢。&rdo;賈寶玉道：&ldo;既這麼著，明兒要是天好了，你穿得暖和些，進去給她們道聲謝罷。&rdo;又說起襲人也快回來了，麝月道：&ldo;咱們花大奶奶回來了，我們只管把鑰匙一交，仍舊不操閒心也就得了。&rdo;說得秋紋、碧痕都吃吃地笑。賈寶玉道：&ldo;幸而人都還齊全，我只說一句，都記住了，已交臘月了，各人行事萬萬小心。家中事忙，管家的個個著急上火的，設若不小心撞上了，又是麻煩。&rdo;晴雯道：&ldo;這還用說？&rdo;賈寶玉道：&ldo;說的就是你。前些日子你正在病中，不好說你，如今好了，便是麝月方才說的，你這張嘴也太過了，什麼事都還沒做，幾句話就能平白得罪了人。卻不是給自己惹禍？何苦來？&rdo;晴雯猶自氣鼓鼓的，卻沒有回嘴，賈寶玉道：&ldo;罷了罷了，往後可小心著點兒，事不可做絕，話也別說絕才是。麝月、秋紋你們也是一樣。&rdo;眾人應了，暗地吐舌。麝月道：&ldo;往常也不怎麼見二爺叫我們一道坐下喝酒，果然今天一反常就有事兒，湯都快涼了，吃了涼東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