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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程式碼改一下。”
我一抬頭,對上的是向灝面無表情的小白臉,熬了三天夜的結果被他一票否決,於是我抄起筆記本猛地往他後腦勺砸去。
他“哇”的一聲撲倒外地,而兇性大發的我繼續對著他的後腦勺進行慘無人道的敲擊。
最後他被我打得腦漿迸裂,血液飛濺。然後警察叔叔開著警車嗚嗚地就把我抓走了。
我是在交代犯罪事實的時候醒過來的。
揉著眉間新長出的痘痘,長嘆一口氣。最近火氣實在是有點大。
我揉了揉頭髮,看一眼手機。
計院時間7:45。
該起床了。
我殭屍般地爬起來,刷牙,洗臉。寢室的另外三隻仍在繼續睡覺。
我一手夾著書一手啃著昨晚買的麵包跟她們說我上課去。二笑迷糊地翻了個身,呢喃:“壯士走好。老師點名記得通知我們啊。”
我說:“你們繼續在青春的墳墓中蟄伏吧。”然後輕輕合上門。
時值江城的9''月,正是路旁的法國梧桐最濃密的時候,鬱鬱蔥蔥,頗有遮天蔽日的意思。經過操場的時候隱約還能嗅到露珠的氣息。軍訓的大一新生早早開始站隊,太陽在不遠處兩棟大樓的夾縫中緩緩升起,新一天的陽光洗禮又要開始。
兩個半小時後,我上完被稱為雞肋的電子商務的課,揣著課本,心情有些忐忑。
我推開寢室的門,一室寂靜,她們顯然還在青春的墳墓中醉生夢死。
清清嗓子,我說:“剛剛上課的時候有人跟我表白了。”
小雍正打著哈欠從床上爬下來去刷牙洗臉。她十分之鎮定:“是向灝那孩子吧。恭喜啊。”
二笑和呆萌仍在被窩中,跟著附和:“恭喜恭喜。”
向灝是比我低一年級的學弟,長得人模人樣的,據說被大一大二那群小丫頭片子封為計院第一花樣美男。可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冷淡淡的。根據我的經驗,這樣的男人十個有八個是悶騷男,一個是性冷淡,還有一個屬於未知生物。
他是個技術牛人,區區大二已經拿了各種計算機類的大獎。我目前和他處於同一個科研小組。他是組長,是讓我連著修改了無數次的程式碼的極其沒有人性十分喪心病狂非常喪盡天良的惡魔,以至於我做夢都想一板磚把他拍死。
只是,她們到底是怎麼把我跟他扯一起?
“跟向灝沒關係。”我說。
聽我這一說,呆萌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一臉夢幻地望著天花板:“難道是小正?他轉校到我們這裡,然後和你重拾昔日美好時光,然後天雷陣陣夏雨雪,然後你們就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呆萌這想象力……實在值得贊一個。
我訕笑,回答:“我不是說了嘛,他嘴巴太大。”
小正是我高中的一個暗戀物件,我上了大學之後,斷斷續續在寢室唸叨了一年左右他的名字,所以寢室的同學雖然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對他的名字卻耳熟能詳。
小雍刷好牙,從衛生間出來,語氣頗為淡定:“趙儀,你今天出門吃藥了嗎?”
“……我精神很好啊。一點神經問題都沒有啊。我是說真的,今天電子商務的課上有人跟我表白了。”
“誰啊?”她們異口同聲地說。
我昂頭想了一會,訥訥地說:“他好像說他叫辰輝。”
“姓什麼?”
我繼續60度望著天花板:“老師好像叫他易同學。”
“易辰輝!”她們驚訝的喊道,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我看。
“一層灰?”我也驚。我是南方人,分不清平舌和翹舌。我對辰輝這個名字不熟,但是一層灰這個名字,我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