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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湊近了她的臉頰，聲音悄然落下：

“你當然不是！你是……我老婆！”

“嗚……”

他欺了上來，把她壓在了身下，在一個強烈的深吻之後，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說，

“就算是洩/欲工具，我也只要你一個。”

她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吻又壓了下來。

她的腦海裡反反覆覆都是他的話：你是我老婆，只要你一個……

他到底想怎樣？為什麼要說這麼動人的話來招惹她、動搖她？

她已經決定不再愛他了，她只希望他繼續冷酷下去，就像之前那樣，既然已經把她丟入谷底，就不要再來拉她，就讓她自生自滅，不行嗎？

他的吻綿長而深情，她又看到了他吻著她時那個陶醉的表情，他高挺的鼻樑、濃密的睫毛就在她的眼前，熟悉的菸草氣息就徘徊在她的唇畔。

此刻，他觸手可及，可是，他的心，又在哪裡？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刻意不讓他貼近她，可她卻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心跳，那麼強勁有力，而且跳得那麼快，他也會因為她而心跳加速嗎？

原本就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可是此時此刻，她仍像個在生死邊緣拼命掙扎的人，就算只看到一絲光亮，也想不顧一切地抓住她。

她知道，她這是在挑戰自己、虐/待自己。

雙手用力推開了他，大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光，靈動，勾人心魄：

“井晨風，你愛我嗎？”

223　這一生，你都要對我負責

曾經，海邊的一問讓她心碎，她還記得他的答案，他說她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娶了她，卻從不說愛她，開始的時候，他讓她感覺自己飛上了天堂，後來也是他，將她狠狠地摔入了地獄。

他的喜怒無常，他的極端行為，看似有理的據，實則讓她根本摸不到頭腦，她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一次，她不想管那麼多，她可以什麼都不去想，只要他這一個答案！

他看著她，那個“愛”字一直纏在他的舌尖，可他卻無法說出口。

也許，這一生，他都不會對她說出那三個字。

彷彿只要不說，他就沒有真的背叛井微雲一樣，只要不說，他就可以給自己找出無數個藉口，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

“你愛我嗎？”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的眉頭皺得像個小核桃。

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的答案，這個女人為了愛他，可以連命都不要，只要他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他們之間一定會冰釋前嫌，她只會比從前更愛他。

可是，他又害怕那種感覺，事情一旦敗露，他們之間就再沒有後路可退。

曾經多愛，就會有多痛！

他也從未想過，他井晨風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

“為你，我拋棄了天下所有的女人，所以，這一生，你都要對我負責！”

他望著她清澈的眸，沉沉的說。

她的心尖一顫，他這算是對她的告白嗎？

他這算是在變相地說愛她嗎？

雖然他始終沒有說出“愛”這個字，可是她想起了以前左小紅說過的話，每個人的表達方式都不同，也許這就是他表達愛的方式！

她可以認為，她終於等到了嗎？

感動的淚水慢慢沾溼了眼眶，不管這個男人曾經對她做過什麼，她都不在乎了。

“答應我！”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那麼急切地想要聽到她的回答。

她哽咽著，點了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