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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你下班的時候開始……”

“這樣的情況有過幾次？”

“沒幾次。”

“沒幾次是幾次？”

“這是第三次。”

楠西笑而不語，竟然被跟蹤了三次，這個男人是有多無聊啊，這一次若不是被她發現，她還傻乎乎地被矇在鼓裡。

卓凌又說：“我沒想讓你知道，我只想看看你是否安全。”

楠西已經平靜了好多，鬧也鬧過，罵也罵過，狠話該說的也說過，可都無濟於事，卓凌就好像一張隱形的狗皮膏藥一樣，粘得她牢牢的。“卓凌，你太自私了。”

卓凌輕輕一笑，“是，我是很自私，我總想著兩全，我也相信會兩全，你和事業，我都要。”

“但我不要你，你明白嗎，是我不要你了。”

卓凌抿著嘴唇，擠出一抹極其難看的笑容，若不是遇到楠西，他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成了這種會死纏爛打的人。

愛情面前，女人的智商為零，而男人的智商，也高不到哪裡去。

“王亞瑞和寧海海要結婚了？”卓凌找了個話題。

“是啊，世事難測，沒想到最先結婚的，是他們兩個。雖然是奉子成婚，但他們很幸福。”

卓凌點點頭，眼神中滿是羨慕，“是麼，速度還真快……”

“嗯，對了，展覽會就快開始了，你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好好忙工作吧。”

“好……”聊天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那我先回醫院了，你繼續睡著吧，就別起來了，我會關好門。”

“嗯。”

卓凌看楠西難得這麼的溫順，他忽然心血來潮想要一個goodbyekiss，他傾身下去，卻不想楠西在下一秒就撇轉了頭。

他的唇只距離她的側臉三公分左右，他能隱隱地聞到她髮間的清香和淡淡的體香，近距離看著她的側臉，捲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地覆著，但眼睛裡面全是孤單，她跟他一樣孤單。

他順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劉海，這個吻也順其自然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關門的聲音在靜夜裡格外的清脆，“砰”的一聲，卓凌走了，留下了一屋子的寂寥。楠西靠在床頭，睡意全無。

窗外的夜風呼呼地吹著，她承認自己心裡還是有卓凌的，每當看到他出現，心底的快樂和悲痛會一起出來，可是這一切都像一場鬧劇，一場旁觀者圍觀當局者痛心的鬧劇，她無法陪著卓凌參與進去。

——某酒店，婚禮晚宴，新郎新娘在一片祝福聲中迎來了新的人生。

海海懷孕了不能喝酒，代替她喝酒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伴娘身上。一圈下來，楠西已經喝得頭大了。

“楠西，撐得住不？”

楠西擺了擺手，“還行，還行，嗝……”一個飽嗝全是酒味。

“呵呵，辛苦你了，我表哥怎麼樣？”

“啊？是哪個啊？”

海海一陣無語，指著她的表哥，“不是跟你說了麼，就那桌穿黑色西裝的最高的那個啊，喏，那個那個。”

楠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哦，就是剛才幫我擋酒的那個啊，還不錯，呵呵。”

“嗯對，就是他，怎麼樣，帥吧？你喜歡不？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有好感，剛才他的眼神一直跟著你轉。”

楠西臉蛋紅紅的，眼神是迷離的，笑起來極其的花痴，“是麼？不錯不錯，呵呵。”

正說著，海海倏地向她表哥招了招手，“喂，別啊……”楠西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表哥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他五官端正，儀表堂堂。楠西看著他，迷糊之中，竟然覺得他頗有幾分卓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