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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倦著身體,側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背後的段策,這會兒應該還清醒著。
他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 眼中的迫切和憎恨也逐漸退去。
過了會兒, 他慢慢靠近, 從背後擁她入懷。
就像一個蛋殼,將陳夢牢牢圈固在懷抱裡。
「對不起,陳夢。對不起……我其實沒想過要傷害你。」男人愧疚地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陳夢合著眼睛,恍若未聞。
天慢慢黑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去吃飯。
他們就用這種姿態,一直持續到次日清晨。
當陽光照射進來,落在陳夢的臉上, 她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段策,你能不能把當年那場hypnosis show的具體地址給我?」陳夢聲音暗啞道。
「那裡曾是一家酒店,現在已經閒置了。」段策說。
「沒關係,我就想去看看。」陳夢說。
大概過了兩分鐘,段策才緊了緊手腕,近一步拉近他們的距離。
「我陪你一起去吧!」他說。
這場懸案,兩個人都置身其中。
與其互相折磨,不如共同去尋找答案。
事情就這麼定了,段策需要三天時間處理公司事務。
出發前,陳夢給齊飛打了個電話。
「我想出國玩幾天,如果聯絡不上,你也不要擔心。」她說。
「自己一個人嗎?」齊飛問。
「不,還有個同伴。」陳夢回答。
齊飛聽完沉默了片刻,並沒有追問對方是誰,只是叮囑她注意安全。
很快,她跟段策就踏上了飛往倫敦的旅途。
整個過程中,兩人很少閒聊。
不得已要交流時,基本都在三句以內終結。
陳夢轉過臉,看向旁邊閉目養神的段策,腦海中突然蹦出幾個字: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們曾做過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事,卻依然無法窺探對方內心。
倫敦是個戀舊的城市,用各種顏色的磚,追逐模仿著已經遠去的木質結構。
明明內裡已經完全現代化的房子,卻都長著一張張古舊的臉。
因為沈沐川,導致陳夢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感興趣,她的眼睛,宛如剛鑽進了兔子洞時的愛麗絲。
「這裡好像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段策平靜道。
「你對沈沐川的事……瞭解有多少?」陳夢問。
「不是很多,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直到昨天,我才看到他物理競賽獲獎時的照片,我把他發給了媽媽。」段策說。
「啊?」陳夢驚訝。
「我媽很困惑,說你什麼時候拿了這個獎?我怎麼不知道?」段策面無表情地述說著。
「看來她也覺得你們很像,那當時表演的那個人……」陳夢說。
「雖說跟記憶中的那張臉完全不同,但我覺得應該是他。」段策語氣篤定。
「沈沐川他……上學的時候就對催眠很感興趣。」陳夢說。
「是麼,這個我倒是沒聽人說過。」段策蹙眉。
「他只跟我說過。」陳夢小心翼翼道。
對於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有種潛意識的畏懼。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徹底引爆他。
兩人走的有些累,便在街邊長椅上坐下。
段策凝望著她,情緒出乎意料的平和。
「他對你表白過嗎?」他問。
「嗯。」陳夢點頭。
「當時是怎麼說的?」段策問。
「班主任不讓談戀愛,因為擔心影響我們兩個的成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