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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他獨自一人有些扛不住。
他跌跌撞撞地在小巷中穿梭,或許是因為太餓了,他看到了一個面板青色,額頭正中長著角,一張嘴就露出野獸般獠牙的怪物。
就在他疲憊地思考這到底是不是死前幻覺時,這個怪物已經躥到了他面前,血盆大口撥出的帶著腥臭的熱氣,讓他瞬間醒了過來。
他要死了麼?死在這個怪物手上……
「你在發什麼呆!」
銀白的刀光劃破黑夜,砸在張牙舞爪往他的方向撲來的怪物臉上,滾燙的血液,讓他瞬間醒了過來。
心底的求生本能,讓他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躲到那個沖他大喊的白髮少年身後。
「躲到那個拐角後面。」
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少年背著很多刀具,手上拿著把斧頭,臉上橫過三道猙獰的疤痕,但很神奇的是,他當時半點也不覺得害怕,反而有種無法形容的安心感。
有點遜的是,他當時因驚嚇過度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在腦袋還算清醒,連滾帶爬地按照指示躲到牆角後縮了起來。
然後,他半蹲在那裡,看著少年割破自己舊痂未愈的手臂,在那怪物動作一頓時丟出斧頭,趁它被砍中右臂哀鳴時拔出把帶著缺口的長劍,毫不猶豫地近身與它纏鬥。
那不是一場對等的戰鬥。
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少年都與怪物相差甚遠,更別提那怪物還有神奇的癒合能力。
但很神奇的是,少年似乎對該如何對付這種怪物很有心得。戰鬥中又被怪物尖銳的爪牙劃出道橫過胸口的巨大傷口後,他趁怪物晃神的間隙,拿出條成年男子手腕粗的鎖鏈將它綁了起來,吊在巷子出口處一顆大樹上。
「天亮了這傢伙就死了,以後晚上少出來。」處理完怪物後,失血過多呼吸急促的少年再也撐不住,雙膝一軟沿著牆壁坐在地上,對依舊半蹲在牆後,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的他輕聲囑咐,「快點回去吧。」
「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沒有找到食物躲回那擋不住風的橋洞下也是死路一條,當時的他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不僅沒走,反而抻了抻發麻了的腿,走到少年面前,撕下自己衣服上最乾淨的布給他包紮。
「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孤兒,沒有名字。」
「叫晴太怎麼樣?」少年垂眸,看著他包紮完成時打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滿是疲憊的眼眸中閃出了星點亮光,吃力地脫下外袍罩到他身上,「以後給男人包紮不要再打這種花樣,這是女孩子才喜歡的東西。明白嗎,晴太?」
「是,我明白了。」自己好不容易學會的花樣被嫌棄,剛被硬塞了晴太這個名字的他卻毫不氣餒,反而高興地快要跳起來。
因為這個自稱男人的半大少年雖然嘴上嫌棄著,脫外袍時卻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很不牢固的蝴蝶結,避免把它打散。
明明就很喜歡嘛。
出生以來第一次得到了肯定,雖然只是自己從對方神情態度中判斷出來的,也讓他高興了很久。
混熟了後,他知道了這名比他大五歲的少年叫不死川實彌,知道了那種會再生的怪物只有陽光才能殺死,也知道了他的家人都被那種怪物殺了,只剩下他和一個弟弟活了下來。
他還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午後,看到一個穿著桃紅和服,比他還小兩三歲的雙馬尾女孩在百貨商場裡挑頭繩時,知道了不死川先生有一個叫千晴的青梅。
「明明災荒帶來的影響還沒消退,橫濱一大半的人連飯都吃不飽,某些人卻還有錢買這種東西。」當時,受不死川先生投餵一段時間臉上有了些肉的他幸運地得到了份在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