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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林浩輕笑出聲，雖然如此細微的動作卻帶動傷口，劇烈的刺痛再次湧來，他低著頭，粗重的呼吸夾著劇烈的咳嗽聲淹沒在雷鳴與雨落聲中，再也找不到。

“霹靂！”

一聲閃電雷鳴之聲，天地再次大亮，透過這片刻的光明，林浩恰好看到了身旁雨水中倒映的人影。

“鬼？”

瞳孔猛然收縮，林浩險些驚叫出聲，然而在這一刻，那模糊的記憶再次浮現心頭。

那個妖異的自己，那個宛若惡魔的自己，血色長髮，血色眸子，血色的羽翼劃破長空。

沉默。

天地在這一刻彷彿安靜下來，周圍的雷鳴聲漸漸遠去，四周的雨落聲漸漸剝離。

許久，許久。

“小白……”林浩平靜中帶著茫然。

“嗯。”感受到林浩的狀態，小白出奇的沒有呵斥他，而是極為乖巧的應了一聲，在這一刻，她，高傲的九尾天狐，竟有些緊張。

“我能做回去嗎？”幽幽的嘆息，帶著追憶，帶著惆悵，甚至帶著濃濃的茫然和無助。

“你還想今日的事情重演嗎？你還想將自己的家族，自己的親人父母置於險地嗎？”小白吼道，“小子，振作一點！”

“不！當然不！！”想到今日的驚悸，他驀然大喝，緊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那就變強吧！變得冷漠吧！只有那樣你才能……活著！”

“就像今天那樣的冷漠嗎？就算是……吃人？”

“對！就算是吃人！否則你不可能守護住你想要守護的人！”

“守護？”林浩雙眼的神采越發明亮，“對！守護！守護我的家！”

“小白，我還能恢復嗎？”許久，林浩有些忐忑的問道，因為他感覺到此時他的身體幾乎是廢了。

“能！”小白重重的點了天頭，“你不是說這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嗎？”

聽了這句話，林浩沉默了很長時間，他聽懂了，也明白了，他受的傷很重，連小白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

“能活著便有希望。”林浩艱難的坐了起來，卻耗盡了所有的氣力，靠在後面的古樹上，看著眼前的風雨仰頭自語道，“活著真好。”

“嗯。”

林浩沉默，在全身的劇痛中緩緩閉上眼睛，他試著去運轉體內混亂的元力，刺痛不斷的傳出，使得他的眼皮直跳，比之前劇烈數倍的劇痛讓林浩身體一顫，但他卻死死咬著牙齒，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怎麼樣了？”小白緊張的攥緊拳頭，先前她強行傳法已然傷到根本，神念如今還不能動用。

“傷的很重，若是這樣下去，不出三日，傷勢爆發，我必死！”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態，林浩苦笑一聲說道。

“什麼？”小白眼神黯淡，驚豔的面容上有了濃濃的憂傷，“還是不行嗎？”

“但是……”林浩神秘一笑，“我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緩緩修復這我的身體，明日便可恢復行動能力了，只是最終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小白喜極而泣，在得到林浩肯定的答覆後，卻在瞬間暴怒起來，“混蛋，混球，混賬傢伙，竟感消遣起本小姐來了，好大的膽子！”

耳邊縈繞著小白暴怒的聲音，林浩的嘴角卻露出一抹笑容，他知道，小白是真心對自己好。

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應該是自己的身軀突破先天，成就先天神魔之軀具備的自我恢復能力吧。

一夜很快過去，當清晨的陽關灑落大地，那下了整夜的暴雨竟也緩緩停了下來。

林浩睜開了眼，吐出一口濁氣。

他的身體依舊乾枯如鬼，雙眼中卻多了一絲神采，林浩艱難的扶著旁邊的古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