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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華伯說過，人死了，靈魂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到天上去……你們是倖存者，你們也能夠看到靈魂，那麼，你們能夠告訴我，華伯的靈魂到天上去了嗎？到了天上以後，到底會是什麼樣的？華伯的靈魂在天上，是不是意味著他並不有真的死了？只是身體失去了靈魂，才變得沒有了生命而已？”

程炳輝一連串的問題令明月和石羽彼此互看了一眼，他們無法給程炳輝答案，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那釣鉤取得了人類靈魂後會變得怎麼樣。

就算是石羽也只知道會被放置進一個巨大無比的巨網之中，但之後會如何，他也不知道，或者說，他不敢去想，因為那下場……一定很可怕。

華伯和音王的靈魂，可以說是極為強大，遠比一般的普通人類強十倍都不止，所以為了得到他們的靈魂，甚至除了釣鉤之外，還出現了靈魂網兜，以確保他們的靈魂不會逃逸。

“程哥，我們也不知道，因為能夠知道最終結果的人……只怕也不可能再活著出現在你面前。”

程炳輝聽到這裡，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車子路過首都醫院，明月讓程炳輝停車。

石羽見明月下了車，也跟著下了。

程炳輝似乎還另有事要去處理，便提前開車走了。

明月看了石羽一眼，道：“正好，陪我去看看我弟弟。”

石羽訝然：“你還有一個弟弟？”然後又看看面前的首都醫院，猶豫了一下，才道：“你弟弟在醫院上班？”

明月搖搖頭，道：“不是，他一直在這裡住院，他得了白血病，已經到了晚期，大約……”說到這裡，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垂下了頭。

石羽心頭一沉，道：“對不起。”

明月在醫院門口的店裡買了一些水果，石羽忙搶先付了錢，明月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在病房見到明月的弟弟，卻是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很瘦弱的小男孩，大約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坐在病床上，見到明月，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姐姐，你來啦。”然後又看著後面跟著的石羽，他雙眼一亮，笑道：“姐姐，這是未來的姐夫麼？”

明月瞪了他一眼，道：“別亂說，這是姐的朋友。”一邊說一邊將水果放在床頭櫃上，道：“這兩天有沒有乖乖聽護士姐姐的話？”

“有啊，就是你老不來看我，無聊死了。”

“對了，榮阿姨呢？”

“榮姨去菜市買菜去了，她說要親自給我煲湯喝。”男孩笑得很開心，顯然看到了明月，他很高興。

石羽在一邊微笑的坐著，聽著他們姐弟聊天，偶爾插一兩句，明月的弟弟很開朗，要不是臉色蒼白，身子瘦弱，石羽幾乎不相信這是一個已經到了白血病晚期的病人。

“好了，姐姐要走了，記得聽醫生叔叔和護士姐姐的話，還有要聽榮阿姨的話。”

明月叮囑著，她說的榮阿姨是她請來專門照顧自己弟弟的護工，很認真負責。

“知道了，我會的。”她弟弟眼中有些依依不捨，不過他很懂事，他知道明月很忙。

“姐姐，要加油哦。”最後，他一雙瘦弱雙手緊緊握成了小拳頭，道：“姐姐，等我身體好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殺食人類。”

明月微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好的，所以一定要早點好起來。”

石羽跟在明月後面，離開醫院的時候，明月的眼圈已經紅了，在她弟弟面前，她不過是硬撐著不讓自己落淚。

“你弟弟的情況怎麼樣？還有希望嗎？”石羽想了想，低聲詢問。

“醫生說，大概只能活……幾個月……”明月眼中湧出霧氣，她只是在努力的不讓眼淚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