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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奔逃而出。不等路人驚呼,在那男人身後便跟來一隻長相猙獰扮相恐怖的怪物,雙手向前伸著,手指上的利爪森森然奪人心魄。
“獸人!”有見多識廣的佛羅倫蒂諾人驚恐地喊了出來,“狂暴獸人!快跑啊!”
不那麼見多識廣的人雖然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但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陣慌亂。眾人四散而逃,爭搶著向前,幾乎就要釀成一場踩踏事故。那拿劍的男人也想混入人群,卻被幾個腦子活絡的年輕人一把拉回去——開玩笑,你引來的麻煩難道不用解決嗎?
那傭兵有些絕望地轉過身。他知道自己與那怪物有多遠,此時被人拉回來,便知道自己已經跑不掉了。與其露出後背,倒不如……
他的生存智慧到此為止了。
………【第八十六章 碾壓】………
無論這位鼓起勇氣回身戰鬥的傭兵之前有過怎麼樣的經歷,又或者在他的家鄉擁有怎麼樣的聲譽,在關於這一天的詩篇與故事裡,他就是一個愚蠢的傭兵,一個為邪惡的狂暴獸人送上第一柄武器的可憐人。
當維克多趕到現場的時候,街面上已經見不到看熱鬧的行人了。那握著長劍的獸人被趕來的六個城防軍士兵給包圍了起來。士兵們個個挺著長槍,將狂暴獸人圍在中間。槍尖在燈火的照耀下閃著寒芒,想來用的都是上等的鋼材。槍桿立起來越有一人半高,遠近皆宜。因為是負責佛羅倫蒂諾的治安,所以他們並未穿著堅固的鎧甲,目測一下,似乎只是些結實的罩袍而已。維克多在屋頂朝下看著,深深皺起眉頭。
那狂暴獸人不著寸縷,周身都覆蓋著灰黑色的鱗片,前胸的鱗片有巴掌大小,四肢上的鱗片則如同常人大拇指的指甲蓋一般。到了關節與兩隻手上時,鱗片就更加細膩。這些鱗片暗啞無光,若不是維克多目力超乎常人,此時或許還以為對方身上是一張裂開的黑皮。
撇開那獠牙突出,還沾染著鮮紅血跡的猙獰臉龐不提,這一身低調的鱗片正是狂暴獸人的標誌。
維克多還記得自己在迪爾給自己的那本小冊子上看到這種怪物時的心情。黃色渾濁的眼珠,尖利潔白的獠牙,一口森森尖牙泛著汙穢的黃色,就連臉上都覆蓋著鱗片,尋常士兵用刀劍劈砍上去,連道印子都不會留下來。那一頁紙上還寫著密密麻麻的一段話,維克多當時看不懂,現在也沒能理解,似乎是說怪物的起源之類——那就更不值得他關心了。
這絕對是可怕的敵人。難怪據守堅城的佛倫斯人都會有失守的經歷,並且不止一次。這樣刀槍不入,只能靠著床弩與強者硬憾的怪物但凡再多上一些,普通人根本就幫不上忙啊!
就在維克多為這怪物的身份驚訝的時候,狂暴獸人動了。它張開嘴巴嘶吼一聲,卻沒能發出什麼攝人心魄的怒吼,好像嗓子被人弄啞了一般。不等幾個士兵反應過來,它身形一動,挺著長劍便撲向了自己正面的敵人。只見獸人左手握住長槍,順著一路往前,右手長劍指向前方,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劍尖便刺入了士兵的胸腹,從後背透出來。獸人當即棄劍不用,從半死不活計程車兵手中奪過長槍,回身一蕩一刺,槍桿格開了另一名士兵刺來的長槍,槍尖刺入了對方的胸膛,攪動一下又迅速拔了出來。
直到此時,士兵們的攻擊才開始落到獸人的身上。精鋼的槍尖刺上不起眼的鱗片,連火星都沒有帶起來,便滑到一邊。唯一一根沒有偏斜的,也彷彿是點到了石頭上面——獸人連退也不退一步。
“那麼厲害!”屋頂上的維克多倒抽一口冷氣,“看來只能從弱點入手了……”
狂暴獸人的攻擊一刻也沒有停息。維克多正在摘弓的時候,就見那獸人並不怒吼,只是用力掄起手中長槍,用槍桿抽中邊上一名士兵的腦袋。這一下勢大力沉,與維克多當日在艾諾鎮貧民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