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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苒晴忍了又忍，沒忍住，輕聲問道，

“妹妹她，到底怎麼了？”

慕白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嘴唇也抿成一條線，沉默了很久，才低聲說，“吸－毒。”

左苒晴臉色一變，“怎麼會這樣？”

慕白搖搖頭，

“我也不太清楚，小婧這段時間都不正常，是我忽略了她。”

左苒晴伸手握住他的手背，神色認真道，

“不是你的問題，小婧是個好女孩兒，這件事肯定也不會那麼簡單。”

慕白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左苒晴跟慕梓婧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慕梓婧不像她的母親，對人存有惡意，出國那麼多年，要是想染上這種惡習，早就染上了，不會等到現在，左苒晴突然想到以前挺蘇姒提起過一個叫何子墨的男人，據說是楚楚的男朋友，但是後來好像不知道怎麼認識了慕梓婧，她只聽蘇姒說何子墨那個人人品不端，後來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她本來想跟慕白提一下，但是自己又實在不清楚，最後還是作罷，等見著慕梓婧看看情況再說吧。

開了快一天的車，到青城的時候已經傍晚了，等他們到慕家的時候，發現家裡比以往的傭人要少很多，剛下車沒走多遠就聽見客廳裡的吵鬧聲，慕白皺了皺眉，加快了步子，左苒晴也快速跟了上去。

“小婧這個樣子已經夠難過了，你還想把她送到戒毒所，她以後怎麼活！”

孫文芳的聲音很激動，這是左苒晴第一次聽見她吼，物件還是慕少卿，孫文芳在她眼中一直是一個高高在上，門第觀念頗重的貴婦，想不到也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你要是早點注意到她，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整天就知道跟那些女人聚會，逛街，你有關心過她嗎？”

慕少卿的語氣也不好，甚至有點不耐。

“我不關心她？你就關心她了嗎，小婧從小上學，你去開過家長會嗎，哪一次不是我去的，她出國留學，你操過心嗎，是我一所一所學校挑的，她年齡大了，要結婚了，你也不管，還不是我找人給她看，你關心她嗎？你心裡只有那個賤女人生的野種！”

孫文芳像是被刺激到了，壓抑了三十多年的怨念，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慕少卿臉色一變一巴掌就甩了過去，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

“這麼多年，我少給過你什麼嗎？吃的，用的，所有你用來炫耀的資本，我哪一點虧待過你！”

孫文芳一下子被刪坐到了沙發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神紅的嚇人的慕少卿，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臉色更是白的難看，這樣情緒波動的慕少卿，她從未見過，結婚三十年，他就跟木偶一樣，沒有表情，漠不關心，她隱忍了三十年，在今天終於徹底明白，即便他們在一起一輩子，這個男人眼中也從來沒有過她。

孫文芳突然癲狂的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是，在物質上你的確沒虧待我，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款式的衣服，喝什麼口味的咖啡嗎？你不知道，你統統不知道！我算什麼，我在你眼裡，不過就是家裡給你安排的一個結婚必須要的棋子，三十多年了，慕少卿，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我有哪點對不起你，可你給了我什麼，你心裡就從沒忘記過那個女人，你要是有一點在乎我的感受，就不會把那個野種接回家！”

“你給我閉嘴！”

慕白的腳步停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客廳，左苒晴心中擔心不已，用力的握著他的手，無言的給他安慰。

慕白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自己沒事。

“老爺，少爺他們回來了。”

老管家隨後跟來，一見這種狀況，趕緊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