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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於讓手下小姑娘建個客戶編號吧，就談這事歸哪一個銷售管這點小事，溝通郵件也能一來二去十幾二十封，查歷史淵源，兩三年前的老賬目也翻出來做證據，看得她頭疼，只得把區域經理抄送進來，強手一壓，歸誰誰了，這才了事。

統計銷售業績的時候就更為難。像今天吧，她剛把這表好不容易倒騰出來了，隔壁小李騰騰跑過來，拉椅子在她旁邊坐下：“哎，朱姐，瞧你困的，咖啡買一送一呢，我那兒多了一杯，給你端過來？”邊說邊趁勢偷瞄她電腦。

朱寶瞥了他一眼，順手把表關掉了，“不用啦，你自己喝吧。”

小李蔫蔫地回了自己座位，硬把咖啡塞她桌上了，還給她體貼地塞了個麵包：“我看你沒吃早餐，給你帶的。”

下午洗完飯盒回來，朱寶一看銷售小吳又跑過來了，正替她擦桌子。朱寶雷得不輕，媽呀這也太誇張了吧！

她忙走過去，“哎你……”

小吳衝她笑一個：“我正要給我桌子擦呢，順手也給你擦一個。”

小吳坐得離她一個天南一個地北，一眼看過去都看不到人。說句難聽的，就算是火災，兩人逃生都走不到一個門口去。

這也能順手？

朱寶無奈了，恨不得使勁搖他肩膀，你就算給老子擦一輩子桌子，老子也不會給你作弊的！

小吳邊擦邊說：“我今晚請你吃飯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朱寶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她也從來不愛領別人的人情，把飯盒往包裡一塞：“今晚我得回家做飯去，我朋友等著我給她做飯呢。”

小吳停下手上的抹布，驚異地問了句：“男朋友？”

朱寶隨口答：“女朋友。”完全沒注意小吳像被震碎了五臟六腑的表情。

這種騷擾一天下來不止七八次，嚴重干擾了朱寶的工作。本來五點半就能下班，結果事情沒做完，拖到七點了才下班走人。要不是朱寶後來把電話線拔了，誰來也不理，估計十點也走不了。

*

周浩南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但他不敢隨便離開，萬一朱寶來了那不就白等了？他昨天夢見朱寶了，今天也就早到了半個小時。結果等了老半天也沒見人。

他感覺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他又一次看了自己的表。

媽的，兩個小時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超市保安，他們剛圍攏起來，那手指朝著他這個方向指指點點，爾後就有一個穿制服的拿著對講機，大步朝他走了過來。

“先生，你不準備進去購物嗎？”保安謹慎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男人站在這兒兩個小時，也不進去買東西，感覺太怪異了。最近出了不少恐怖事件，地鐵查得嚴，警察們也來提醒過幾次。他們不得不小心為上。

周浩南不耐煩，又低頭看了一下表：“沒看見我在等人嗎。這超市規定不許等人嗎。”

保安一看不對勁，還暴躁起來了，等什麼人等兩個小時也不給對方打電話？太奇怪了。他忙一溜煙回了隊伍，低聲跟眾人嘀咕：“感覺要不是恐怖分子，也得是個神經病。”

“看他斯斯文文的，不可能吧。”

“哎這事還能看外表？我說他古怪得很，這幾天我都看見他了，鬼鬼祟祟的，五點半就到這兒來，六點左右就扶著牆出門，我心裡都發毛嘞。”

“說不定是私家偵探啦。”

幾個人竊竊私語著，一轉頭去看，周浩南已經沒了影。

*

周浩南正要給分公司的高階經理打電話，質問下他底下員工的工作效率，那電話還沒有打通，朱寶已經一臉疲憊，拖著一個布袋子出現在電梯旁。

朱寶顯然很是疲憊，低頭看著手機，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