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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氣氛漫溢在了整個後臺。
阮南其實一般對這種臨場送花什麼的完全沒興趣,只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
而後就是期待的一次落空。
顧小雪眼疾手快,馬上把自己手裡的花遞過去:「南姐,估計是她們弄錯了,我不喜歡花,給你吧?」
單卓也走過來:「我一個大男生也不要花,阮南你拿著吧。」
晴空下的鼓手馬上起鬨:「呦呦,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走哪都有人寵著。」
旁邊吉他手陰陽怪氣應和道:「唉唉唉,你少說兩句,人家大小姐剛丟了面子,小心等下把你打得上不了臺。」
阮南沒接顧小雪和單卓遞過來的花,目光在幾個人的捧花之間掃了一圈兒,很快就發現,雖然都是雜花花捧,其他人手裡的最高那只是薔薇,而吉他手汪宴手中的那束主花,卻是一朵玫瑰。
汪宴……
阮南想起了那天那個在廁所作弊不成的女生。
阮南冷笑了一聲,伸手擋開顧小雪她們遞過來的花,走到汪宴面前,伸手抽出了那朵玫瑰:「我從來不捧這種廉價玫瑰。」說著輕輕一鬆手,直接把那隻花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顧小雪她們這才發現花的不對勁兒,這明顯就是哪個女生專門給汪宴送花,順邊羞辱一下阮南。
顧小雪也撇撇嘴,憤憤地把那束花砸給了男朋友。
一場心機小戲落幕,也沒有誰輸誰贏,不過就是免費看了一場罷了。
臺上獨唱節目即將進入尾聲,「盛夏」和「晴空下」兩組選手做好準備。
晴空下先上,都是些大一大二的學生,玩音樂的家裡都不缺錢,身上頗有股莽勁。她們選了一首很難的歌,曲風爆裂熱鬧,一出場報幕之後整個現場都燃到了極致。每個人都在極儘可能地展現自己,女鼓手更是在最後一個高潮把鼓槌扔起來——
結果沒接住。
不過小細節並沒有過多地影響整體,一曲終了,評審老師很快給出了很高的分數。
輪到「盛夏」上臺,主持人故意營造氛圍,專門走到單卓身邊:「作為學長兼盛夏樂隊的隊長,單卓同學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學弟學妹團說?看到新星對手實力這麼強勁,會不會感到有一些壓力?」
單卓笑了一下,大螢幕上投影出他的臉。單卓是屬於那種相貌並不十分出眾,身上卻有股音樂人那股獨特氣質的人。此刻的一笑,除了輕蔑沒有其他多餘的形容詞合適。
他拿起話筒,淡淡地說了幾個字:「本來想讓一下新人,現在,不想了。」
一番話落下,很快引來全場的沸騰。
沒有像晴空下那樣選一首炸場的純嘶吼型音樂,盛夏拿出了樂隊的一首原創。
大螢幕亮度降低,全場慢慢歸於平靜。燈光緩緩落下,聚焦在舞臺中央,一個乾淨沙啞的聲音傳來,樂曲彷彿帶著一道光,引領所有人走到了一條路上。
長路兩端,看不清起點和終點。
所有樂器一起響起,身後彷彿有人走來,他們激情不甘平凡,他們瑟縮在黑夜裡。她們一直在路上,用很久的時間去接受自己。
最後一個節奏敲完,阮南放下鼓槌,目光向臺下望去。
還是沒出現。
盛夏不出意外地奪得了樂隊組的第一,比賽一結束觀眾退場,很多校園媒體都衝過來採訪。每個人都簡單地答了幾句,等問道阮南的時候,問題正好是:「剛剛在演奏的時候,當這首歌的旋律在耳邊響起,你心裡在想什麼?」
阮南頓了一下,搖搖頭:「沒想什麼。」
十一月夜晚天氣格外冷,顧小雪穿上男朋友遞來地衣服,單卓問要不要送她回去,阮南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