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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鏡一將她的手放開，輕聲的說，“不用了，你出去吧！”

小E失望的低下頭，恭敬的說，“是，牧總！”

等到小E走後，牧鏡一放下筷子，伸手撫摸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並沒有擦掉，只是輕輕的沾了一下。

他哭了，他又一次哭了……

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出現，還是記得她說過，他的眼淚只要她可以擦掉。

所以，他不會讓別人碰到他的淚水，他要等著她來幫他擦掉，如果她不來，那麼就讓淚水在臉上風乾吧。

“老婆，如果現在你也在哭，那麼……會有人幫你把眼淚擦掉嗎？”牧鏡一哽咽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傷痛。

再一次看向窗外，外面的天似乎更暗了……

要下雨了嗎？會是大雨……還是暴雨……

……

公寓裡

伊默默已經無意識的昏倒在沙發上，在夢中她看見了她的老爸和老媽。他們兩個人都很開心，而且特別的恩愛。

伊默默看著他們臉上幸福的微笑，自己不禁也笑了起來，但是又忽然沉了一張臉。

看著老爸老媽，她半哭泣的說，‘老爸，對不起，我不但沒能給你報仇，還愛上了仇人的孫子，我真的是不孝，我沒有臉再來見你！’

低著頭不敢看老爸的臉，淚水沒有流淌，而是直接低落在雲層上，形成了雨水。

伊默默看著腳下的雲，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原來雨是這樣形成的嗎？是因為在天堂的天使哭泣，所以才形成的雨嗎？

那……天使為什麼會哭泣呢？

是不是因為在地上的親人讓他們傷心了呢？就像……現在的她……

忽然，一直溫暖的手撫摸著她的頭，輕柔的帶著濃濃的慈愛。

‘傻孩子，你沒有錯，老爸不是說過了嗎，不要你報仇，難道……你忘記了嗎？’

‘不……’伊默默猛的抬起頭，大聲的說，‘我沒有忘記，可是……可是，我不能原諒……不能原諒……’

‘默默，沒關係的，如果愛他，就原諒他吧，媽媽允許你原諒他了，媽媽還要感謝他呢，能讓你爸爸這麼快來陪我……’慈祥的母親微笑著看著她。

‘媽……’

伊默默淚流滿面，不知是傷痛還是欣喜……

……

“咔嚓！”公寓的門忽然被開啟，戰燁站在門口，掃射了一下整個房間。

沒有人？安婆婆說她回來了呀？為什麼會不在呢？是不是他來晚了呢？

戰燁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反手將房門關上，走了進來，本想倒杯酒給自己喝，剛走到小吧檯前，就忽然聽見了細小的聲音。

“老爸……對不起……媽……我……”

戰燁猛的轉回頭，看著沙發上已經昏睡的伊默默，有些驚喜的跑到了沙發旁。

原來她沒有走……

“默默，你醒醒，在這裡睡覺會著涼的……默默……”戰燁叫了幾聲，伊默默並沒有醒來。

忽然，發現她的嘴唇很乾，臉色也很蒼白，心中不禁的一驚，使勁的搖晃著她的身體。

“默默，你快醒醒，默默，醒醒啊……你千萬不能有事，我馬上就帶你去看醫生……”戰燁驚慌失措的想要將她抱起來。

忽然，伊默默的手動了一下，輕輕的抓住了他的衣服，眼睛並沒有睜開，只是嘴唇輕輕的動了動，“我……不要……去醫院……”

看見她還有一點點的意識，戰燁的心寬鬆了很多，連忙答應的說，“好好好，我們不去醫院，我會照顧你的！”

說完，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走進了臥室，然後把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看著她虛弱憔悴的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