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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祁也說。

說著，他拉起她的手，手腕處確實磨破了皮，砂礫夾雜在裡面看起來格外可怖。

「還疼不疼，」祁也的語氣是無法掩飾的愧疚以及後悔，他微垂著頭，舉起她的手分外輕柔地吹了吹。

溫迢身體一僵，手往後一縮，祁也沒有防備，被她掙脫了手。

祁也也是一愣，他將手放下，睫毛顫動，「抱歉。」

「沒事。」

「我去醫務室給你買點藥，剛剛……剛剛真的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祁也低聲下氣，讓她有了一種他在哄她的錯覺。

溫迢往後退了一步，不太習慣祁也現在的態度。

風雨漸歇。

祁也帶著溫迢去醫務室買了點感冒藥還有消炎藥，送她到了宿舍樓下。

一路上溫迢情緒雖然較之前好了很多，但是依舊低沉，打不起精神，眼皮耷拉著總感覺下一秒就要睡著。

兩人站在樓下，溫迢沉思了一會兒，說了一聲「謝謝。」

祁也說，「沒事，你回去好好休息，身體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我去給你買藥。」

「好不好？」他又補上一句。

溫迢感動極了，總覺著自己的眼淚下一秒又要落下來。

好在她忍住了，「以前沒想到你這麼好……」

祁也的目光閃爍了片刻，心裡其實也猜到了溫迢以前對他的印象不算好，甚至可以說到了糟糕的地步。

「現在知道就好了。」

溫迢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只好點了點頭。

祁也似乎也對她的反應並不怎麼感興趣，揚了揚下巴，「你快上樓。」

「再見。」

溫迢轉身就要上樓，下一秒右腳就踢上了地上翹起的一塊磚。

還沒低撥出聲，祁也就在身後穩住了她的肩膀，「小心。」

短暫的接觸，祁也待她站好後放開手，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慢些。」

溫迢回到宿舍後，開啟半天沒有開啟的手機，果不其然看見了陸子承的訊息。

陸子承：【對不起，剛剛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有預料到的。】

陸子承：【你是個好姑娘，但我是真的喜歡她。】

溫迢看這兩句話看了半天。

宿舍沒開燈，昏暗的室內，只有手機螢幕幽幽放出的光線，白灼刺眼。

心裡從波濤洶湧到歸於平靜，不知道用了多久。

她不想回復，直接將他從聯絡人列表裡面拉黑，猶覺得不夠，她將她擁有的他的所有聯絡方式一律拉黑。

心像是突然空了一塊，空落落的。

有些遺憾，但是並不可惜。

她拿起杯子去外面接熱水，水卡放上去的時候指示燈沒亮。

水卡沒錢了。

眼淚突然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她這次情緒調整很快，用本來就已經濕透的袖子擦乾了眼淚，衝下樓去充水卡。

剛下樓就碰上手裡拎著兩大包的祁也。

他一身黑色衝鋒衣，從風吹雨淋中過來，身上仿若都冒著寒氣。

兩個人陡然打了個照面都怔了一下。

溫迢的視線移向祁也手中兩大包零食，「你……」

「送你的。」

「啊？」

「送你。」祁也重複了一遍。

溫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兩大包零食，「這麼多？」

「嗯，」祁也神情平靜，「剛剛去超市買的。」

人家都拎到寢室門口了，再假以辭色就沒意思了。

「謝謝，」溫迢揚了揚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