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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錯的，因為他為彭毅飛的到來設定了提醒便簽，而他也讓秘書推掉了當天所有的工作，無論他有多忙，他總不會忘記這件事。

「哼，我提早來了，還有，我現在已經到了機場旁邊的林洛斯坦酒店裡。」

方曄抬起左右，手錶上顯示是晚上九點。

「你應該提早跟我說，這樣我就……」方曄還未說完，又被打斷。

「你想太多了，之前我打個你電話，你總是無法準時接到，我根本就不抱希望了。」彭毅飛冷哼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心情並不是很美妙。

方曄噎了一下，有些抱歉。

「你別跟我說抱歉，聽得繭子都出來了。」彭毅飛早就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回應，可惜彭毅飛最討厭的就是對方的這種反應，為了避免自己生氣，彭毅飛還是決定先截斷他的話。

「……」方曄沉默著笑了，然後他勾了勾唇，看向夜幕。「好吧，告訴我明天什麼時候去接你。」

「都可以，最好下午，我要補覺。」彭毅飛睏乏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方曄忍不住笑了笑，他盯著上空如同羽毛一般緩緩而落的雪，伸手接住了。

「那麼，晚安……」

夜，侵襲而來。

方曄掛了電話，他對著天空的鵝毛大雪呼了口氣，終於還是乘著夜色踏上了回家的路。

翌日，天色漸明。方曄一夜無眠，一是因為疲倦，二是因為心情不錯。

他起了床，穿上了筆挺的黑色風衣，這才打了車，駛向目的地。車窗外頭是呼嘯而過的尖頂建築，中世紀的房屋，如同置身於歷史之中。

計程車終於停在了林洛斯坦酒店前，方曄讓司機在原地等候一段時間，便直接朝著林洛斯坦酒店的大門走。

等了一會，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有時候也能看見幾位黑頭髮的z國人，但方曄就是知道那不是他，從背影來看就知道。

方曄有點焦躁，連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焦躁。

他掏出了手機，然後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有被接通，甚至還被結束通話了。這讓他更加的煩躁了，他正準備走進林洛斯坦酒店，去前臺問一下，就感到肩膀被一隻手扯住了。

方曄回頭，先看到的，就是對方細緻的眉毛。

是彭毅飛。

一年不見，他的變化不大，但依舊還是令方曄感到怎麼也看不夠。

對方的頭髮長長了，中長發被紮起來，最上層的頭髮被他懶懶散散地捲成了一小撮，他的頭髮有些微卷，顏色變成了暗棕色。他額前偏長的頭髮就在他的臉頰旁，這樣顯得他的臉更小了，細長捲曲的劉海看起來柔順俏皮。

他的眼睛似乎更加有神了，僅僅一個眼神就好似包含了羅森永珍。他的眼珠子有點偏金棕色，但還是黑色為重，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就有點晶晶亮亮的。

他的臉頰很白，比一年前還白了很多，但是面板依舊好得令很多人羨慕，根本看不見一點毛孔。他的薄唇微微抿著，扯著一個邪氣四溢的笑意，像個狂躁不馴的雄獅。

最扎眼的，是他戴在雙耳耳廓之上的鵝黃色寶石耳釘，在陰鬱沉悶的天色下，像是劃開蒼白天色的霞光。對方穿著一件休閒牛仔衫，天藍色的，微微發白。而他的下丨身，是一條偏暗黑色的休閒褲，休閒褲破著洞，對方精悍白皙的大腿和小腿就這麼露了出來。

方曄的神色暗了暗，然後有點不怎麼贊同地批評道。「這麼冷的天，還穿破洞褲？」

「我們都這麼穿。」彭毅飛撇撇嘴，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離得很近，因為身高相仿的緣故，幾乎就像是將身體貼在了一塊。兩人撥出的氣息交纏在一塊，像極了一起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