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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不語認為這是一種安心，她面對著不可知的事情，本能想到了蘇衍。她使勁搖了搖頭，要是這種安心的感覺變成了一種習慣，那恐怕就有些悲慘了。

閉著眼睛的姚不語絲毫沒有察覺到坐在她旁邊的蘇衍一直打量著自己，當然更意識不到蘇衍眼中的幽深。她在坦白和隱瞞之間左右徘徊著，心裡的糾結全部表現到臉上來了。

到底說不說呢，即使自己現在不提，按照蘇衍的邏輯能力，他只要在姚不言那裡待上幾天說不定就能弄清楚大概的情況。說吧，姚不語咬了咬牙，現在蘇衍算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陣地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蘇衍還能幫忙拿些主意。

只是，要怎麼開口呢？姚不語為難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了蘇衍的眼神。

她不自在的撇過頭，心裡卻盤算開了。

“你想說什麼？”蘇衍突然開口，風把他的聲音帶過來，並沒有被吹散。

姚不語心中一驚，她抬起頭直直的看著蘇衍。

蘇衍輕笑了一聲，被月色籠罩的臉中滿是柔和的光芒：“我發現只要你想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都會是這個表情。”

姚不語倒沒有覺得自己表現的有多麼明顯，她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我有一個姐姐，現在就是要去她那裡，團團就在那個地方。她……她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家獨自修行，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的住所在那裡。”

猶豫了一下，姚不語還是繼續：“但是現在情況很複雜，我姐姐曾經帶著一個狐妖修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狐妖突然之間墮入魔道，現在他回來了，想拉著我姐姐一起墮入魔道。我姐姐現在，現在差不多算是被他控制了，團團就是那隻狐妖帶走的。”

看著蘇衍收斂起來的臉，姚不語嘆了口氣：“他帶走團團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去我姐姐那裡，但是我姐姐卻一直反對我去，明天是我姐姐的生日，空說要想把團團帶回去我就必須親自去一趟。只是我心裡很不安，我不知道空到底是想怎麼樣。”

“空喜歡我姐姐，按理他是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傷害的，但是你不同。”姚不語想了想，她也不能太自私，為了讓自己安心就讓蘇衍冒險，“蘇衍，我自己分析了一下，才覺得你最好是不去，你還是……”

“這件事情你說服不了我的，既然我決定要去了，就一定會做到。”他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前方的小黑，“況且，那個黑熊精不是已經向他的主人報告過了嗎，要是我不去的話，很失禮啊。”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姚不語瞪著蘇衍，“我絕對是為你好，你不知道，空到底有多可怕。你也知道六界之間的阻礙是很難破掉的，但是空墮入魔道之後居然還能回來。我姐姐修行了那麼多年，在修真者中絕對不算弱的，但是空還是輕而易舉的控制了她，要是他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的。”

蘇衍的笑意更甚：“所以我才更要去啊，不然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以會遺憾終生的。”

姚不語不由得洩氣，跟蘇衍相處久了，她也知道蘇衍的性格，自己決定了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會改變的。她沉默了下來，只是直直的看著前方的夜色。

遠處是看不到的濃墨的夜，頂上皎潔的月色也刺不穿它的黑暗。姚不語望著看不到盡頭的迷茫，握緊了自己的手。

她一定要把團團和窮奇帶回來，她也要蘇衍平安的回來，這是她這次的任務，也是應盡的責任。

不管是誰，只要有心就一定會有弱點，而空的弱點恐怕只剩下姚不言了。如果光憑實力，對上空她無疑是完敗的，所以只能從姚不言的身上做文章。空這麼強烈的想要自己過去，這其中的原因很是耐人尋味。

他們飛行了很久，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