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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總說每根頭髮上都住著一個神明,剪髮儘量不要剪太短,太短了神明就沒地方住了。李安民倒是從來沒當真過,不過為了讓奶奶開心,她始終沒狠心把頭髮剪短,今天沒辦法了,也不知道從哪兒蹭了塊口香糖在頭髮上,筋筋拉拉的,洗也洗不乾淨,索性跑理髮店剪了個清爽涼快的娃娃頭,及腰的黑亮長髮,理髮的妹子都替他心疼,問她要不要把剪下來的頭髮打包帶走,李安民當然不可能要,別人心疼,她自己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剪了還能長,有啥好不捨得?
到店裡之後,葉衛軍也吃了一驚,不過他是覺得大冬天剪頭髮太不明智,這倒是,厚實的長髮披下來,連帽子圍巾都不用戴,頭髮一短四面透風,耳朵露在外面凍得都沒感覺了。但是有好處啊,早上起床能省下梳頭髮的時間,直接拿手撥撥就成,洗澡後省了清理下水口的麻煩,掃地時也不用操心頭髮粘在掃把絲子上,多整潔。
李安民樂呵呵地幫著葉衛軍整理資料,頭變輕了以後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寫字做事都特別利落。葉衛軍倒了杯熱水給她,說道:“古人云頭髮是情感的象徵,牽一髮而動全身,古代女性將剪髮當作斷情,男女之間結髮則有夫妻恩愛的意義,你倒是不拖泥帶水,剪得夠乾脆。”
李安民喝了口熱水,笑著犯貧:“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三千煩惱絲啊,一把剪了多輕快,而且有個詞兒叫聰明絕頂,絕頂了才聰明,還有個說法叫頭髮長見識短,那自然,頭髮短了見識就長了,是吧?”
“歪話。”葉衛軍揉了揉她的腦袋,似乎對手感很滿意,又加把力搓了會兒,突然問:“寒假有什麼打算?”
李安民沒多想就回道:“回家過年唄,你呢?就算離得再遠,過年總該回老家報個平安吧。”
“回去是要回去,也就吃頓年夜飯。”葉衛軍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票:“我買福彩中了獎,浙西三日遊,可以再帶三個人,我跟炮筒說定了,他會帶他姐一道去,初四出發,你要是沒什麼安排就跟我們一起吧,不然他姐一個女人會覺得不自在,對了——是全程免費包食宿的,一分錢不用自己掏。”他特意強調了最後一句。
“從哪裡出發?可別太遠了。”李安民的軟肋就是“免費”二字,她壓根就沒怎麼掙扎。
葉衛軍說:“反正炮筒有車,你安心在家等著,到時我們去接你,你只要把換洗衣服收拾好就行了,其他不用操心。”
太方便了李安民反倒不大放心:“衛軍哥,你……不會是又接了什麼奇怪的生意想帶著我當工具使吧?”
葉衛軍斜瞟她一眼,不懷好意地問:“我要說是你就不願意陪我了?”
李安民心說這人講話太刁,怕沾晦氣就是不願意陪他?要知道葉衛軍可是她李安民的——房東大人,救命恩人,人情債欠了一屁股不知道怎麼還,別說當工具了,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義不容辭,得跟到底呀!
“陪,當然願意陪!”李安民拍著胸脯保證,努力展現她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雄氣概。
葉衛軍輕咳了聲,笑道:“別搞得像我要拐你去炸碉堡似的,說了是福彩中獎,免費旅遊,不去白不去,去了不白去,玩玩而已,想這麼多作甚?”
那前面說的話是在逗著她取樂呢?李安民抓了抓頭髮,別說,毛茸茸軟綿綿的還真舒服,難怪葉衛軍沒事老喜歡搓她的頭,觸感簡直就像在摸阿貓阿狗。
沒忙活多久,店門被拉開了,一個年輕女孩走進來,身穿白色的羽絨衣,頭戴包頭的毛線帽,身形細條條的,臉長得很清秀,屬於小家碧玉型。李安民連忙站起來迎客,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