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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戀舊。”布衣衣幽幽地挑釁。
衛子鳴鬆開她,冷冷地打量她。很久很久。衛子鳴的鼻尖逸出一聲冷哼,布衣衣看到了他眼底的輕蔑。“布衣衣,你憑什麼這麼恨我?你沒有資格!”
“我沒有資格?”布衣衣憤恨地反問道。
“你倒是說說,一個負了心背叛愛情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去憎恨一個被她所傷害的男人?”衛子鳴收起他臉上漫不經心的誕笑,一副洗耳恭聽的較真模樣。
“你滾!”布衣衣的聲音冷若冰霜。他居然說她是負了心背叛愛情的女人?他們之間究竟是誰違背了曾經彼此傾慕時許下的誓言而將另一半傷得體無完膚?他怎麼可以如此誣陷她?又怎麼可以將他曾經對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遺忘得一乾二淨。“請你立刻在我的面前消失!”她不想再看見他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
“怎麼?沒話說了?”
“你滾,我不想看見你,尤其是在振凱的家裡。”
衛子鳴高深莫測地直盯著她嬌美的面龐。“布衣衣,你會來求我的。”
“你放心,永遠都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呵呵,那我們就走著瞧。”衛子鳴轉身,走至玄關,又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布衣衣,有些話,不要言之過早。”
布衣衣像剛打完一場硬仗,四肢癱軟,身子直直滑下。她抱膝蜷在地板上,環顧四周。每個角落,都有著關於他的回憶。好冷。她緊緊抱住自己。振凱,振凱。到處都是他的影子。
第30節:第二章深白(6)
站在振凱實業的辦公大樓頂部,布衣衣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慨。自飛機失事,唐振凱罹難的訊息公佈後,振凱的股價一路狂跌。雖然唐振凱生前曾有預見地對這些不可抗力事件部署了一些防患於未然的措施,但難免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失去主心骨的振凱實業猶如一盤散沙,人心惶惶。股東們個個都在觀望局勢,各自謀利,而外頭更有一大群豺狼虎豹對著振凱這塊大肥肉虎視眈眈,蠢蠢欲動。此時的振凱實業,暗潮湧動,危機四伏。
布衣衣被唐振凱的一封遺囑推上了高位,四面楚歌,稍稍不慎,唐振凱一生的基業就自她的手中毀滅。她本是隻知風月的嬌柔女子,而今卻被迫混跡於一堆爭權奪利物慾橫流的男人中間,爾虞我詐,玩著她甚為陌生的遊戲,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唐振凱的助理秦牧巖走到她的身後,喚了她一聲。布衣衣回過頭,露出苦澀的笑。“開始了嗎?”布衣衣的聲音充滿了無奈。“走吧。去見識見識那幫老頭唯利是圖的噁心嘴臉。”布衣衣仰起頭,腳下的高跟鞋發出堅定的聲響。唐振凱想守護卻不能守護的,她來幫他守護。他的公司,他的家人,由她來保護。
會議室氣氛凝重,在場的人個個屏氣凝神,沒有人傾吐一口大氣。布衣衣強裝鎮定地從他們面前走過,落座於主席臺,勉強擠出淡定的微笑,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優雅從容些。她微微頷首,朝在座的股東問了個早安。
“衣衣小姐看來心情不錯?”說話者是振凱實業僅次於唐振凱的第二大股東耿丁。
布衣衣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不禁覺得有些蒼涼。振凱啊,你看看,這就是你的摯友。你曾經兩肋插刀傾囊相助的摯友,你出事以後最先落井下石的摯友。布衣衣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沉著地迎視耿丁等著看好戲的戲謔目光。“振凱的死,我們大家都很難過。可是他走了,活著的人照樣都得活著。既然如此,我們就該好好面對接下來的生活。我相信,振凱實業即使沒有了唐振凱,也不是輕易說倒下就能倒下的。我希望,在這個非常時期,各位能夠齊心協力,幫衣衣一起渡過這個難關,振凱實業絕對不會虧待每個對它付出過的人。”
耿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