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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不由瑟縮了下脖子。
戚展白淡聲一笑,合上眼, 低頭憐惜地啄吻她的唇珠。
四唇貼合,沈黛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嘴角揚起的弧度,透著玩味,又飽含寵溺,「害怕了?」
聲音莫名其妙啞了。
沈黛低低「唔」了聲,眼睫忽閃著搭落下來,像只受傷的幼獸。
她的確害怕了。
活了兩世,也嫁過人,她平素行事是比一般閨秀要大膽一些,不顧章法,但在這方面,她仍是一顆不曉事的青果兒。原以為戚展白被撩撥狠了,至多也就抱著她啃會兒嘴巴,沒想到他這回竟不滿足於嘴,要啃她的
砰——
沈黛的臉炸成了小紅燈籠。
頭頂傳來戲謔的笑,沈黛氣呼呼地鼓了兩腮,捏著小拳捶他肩胛,「你壞你壞你壞!」捶疼了手,還小小地呼了聲痛,一雙眼似嬌似嗔地瞪著他。
戚展白被她瞪得滿心旖旎。
她永遠不知道,她的眼睛生得有多美。
尤其是現在,眼尾泅開淺紅,綴著星星殘淚,秋水氤氳其中,無意識橫生出幾許媚色,艷得剔骨,偏還是一副稚嫩懵懂之態。
無需刻意勾引,天然就是一種撩撥。
方才,他的確是在刻意懲罰,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在享受。從前只知她美,卻不想,竟這般可口。因為她不經意的一瞥,還差點真收不住。
到底是定力不夠啊
戚展白無聲暗嘆,拉過沈黛的手,放在嘴邊呵氣,低低的輕笑在他鼻腔裡震盪,「你這小丫頭,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怎的現在全怪到我頭上了?」
沈黛仗著他的疼寵,從不跟他講道理,「就怪你就怪你,我說怪你就怪你,哼!」
她掙開戚展白的手,一雙藕臂鬆鬆圈住他脖子搖了搖。聲音像糊了一層蜜,緊緊包裹上他。每一會兒,小嘴便噘成了牽牛花。
豐潤的兩瓣紅,嬌艷欲滴,似海棠沾了春雨,櫻桃浸了蜜糖。便是皇宮裡那些明目繁多的口脂,也調配不出這其中的半分神/韻。
不愧是他滋潤出來的。
戚展白挑眉,修長的玉指捻著她鬢邊一縷發纏繞,得意地欣賞了會兒,低頭含住那朵花,吧唧,吮了下,微醺般嘟囔:「好,都怪我。」
沈黛猝不及防被他香了一口,有些氣惱,但念著自己今日來這兒的目的,勉強耐住了性子,轉了轉眼珠,狡黠地湊過去,「那既然你都已經知錯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
可她還沒說什麼事呢,戚展白就一口回絕:「不應。」
沈黛:「」
「你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啊!」
沈黛氣紅了臉,嬌脾氣起來了,當下也不願給他抱了,沒好氣地推開他,扭著身子坐起來。
可戚展白要抱她,長臂扣著她柳腰稍稍往回一拉,她便又跌坐回了他懷裡。
沈黛拼命扭身掙扎,箍著她的手卻似鐵鑄銅澆而成,她越掙扎,就越是掙脫不開。她不由氣急,扭頭豎眉瞪著他道:「你既捨得拋下我,一個人去西涼,怎的這會子又不肯放人了?」
戚展白笑了笑,坐直身,臉頰輕觸她額角,「我怎麼捨得拋下你?」
「那你還」沈黛張口正欲駁斥,話剛說半截,眼前忽然伸過來一隻手。
清瘦有力的一隻手,五指修長如玉,指骨分明,比她大出整一個指節。天光投射下,甲蓋透著淺紅,似覆了層單薄的春冰。混合了武人的剛勁,又不失欣賞性,很有一種猛虎細嗅薔薇之感。
沈黛微微忡怔了會兒,還是皺了眉:「你給我瞧這個做什麼」
話未說完,她目光就被他指尖幾點焦黑吸引,聲音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