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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為何突然改主意?當然不是因為那所謂的「管不住自己」。
原本他不願帶沈黛同去,是恐她會在西涼遭遇不測,讓她留在帝京才最安全。但經歷了方才那一遭,他徹底打消了這年頭。
皇城重地,他還在京,蘇含章就敢這般大膽對小丫頭下手。自己走後,他還不變本加厲?
與其把她留在帝京,獨自戒備無處不在的暗箭,莫不如就戳在他眼皮子跟前,日日親自看著才安心。
念頭一轉,戚展白忽然想起什麼,「擇日不如撞日,正好帶你去見見我祖母。」
沈黛雙肩一顫,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扯了扯他小指,怯生生問道:「你祖母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是不是規矩些比較好?」
戚老太太一直住在碎葉城,並未來過帝京,可她的名頭卻在圈子裡傳得響亮。
威嚴、強勢、一絲不苟。
早年戚家式微,誠如一盤散沙。是她坐鎮家中,憑一腔銳氣把那些心術不正之徒壓得不敢放肆,又獨自撫養戚展白長大,才終於幫戚家重振旗鼓。
如今她年紀大了,性子微微剎住了些,但餘威仍在。戚展白這一身鋼鐵般的脾氣,多半也是承襲了她的。
沈黛過去被家裡嬌寵慣了,最應付不來那些重規矩的老人。
尤其當這人還是戚展白祖母的時候,這種恐慌就更上一層樓。
戚展白習慣了她驕縱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這會子見她緊張成這樣,由不得起了玩性,故意促狹地挑起眉峰望著她,就是不說話。
沈黛急了,坐直身子,搖著他的手催道:「你說啊,你快說啊,你祖母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等她快被逼急,戚展白才慢悠悠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湊到她耳邊啞聲道:「我祖母喜歡我喜歡的姑娘。」
只是唇瓣無意間擦過她耳垂,沈黛整個人都跟著發顫。
別提多敏感了。
恐他瞧見似的,她又忽閃著眼睫縮回腦袋,埋首他頸窩,留給他一個不屈不撓的後腦勺,和一隻小手緊張地扯著他衣襟。適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收拾得一乾二淨,在他懷裡乖覺得不像樣。
半散的青絲裡頭露出一角白玉小耳朵,紅暈如漣漪般順著耳垂擴散。
大約是氣不過,也沒準是害羞了,她又捏起小拳,捶了下他肩膀,倔強地,「哼!」
連「哼」都哼得這麼可愛。
戚展白忍不住又親了一口,齒尖輕輕碾著她粉嫩的耳垂。
小姑娘又是一顫,伴著一聲低低的呻/吟。
白膩的肌膚擦過他的唇,他心也跟著顫了顫,意識從腦海中剝離,順著本能欺身壓下。小姑娘身上還沁著暖香,一點點勾著他想要將人碾碎、拆盡。直到她低吟了一聲,他才猩紅著眼,將將從她唇間離開。
「你、你你怎麼越來越欺負人了!」
沈黛被他親得渾身發軟,想發火,卻又沒地兒找火兒,只能瞪著眼以示抗議,嗓音軟得不像話。清澈的杏眼裡全是水光,勾人發緊。
戚展白喉結微不可見地滾動了下,不得不抬手,覆在她眼睛上,長嘆了一聲,近乎哀求地道:「別看。」
沒法看,真沒法看,越看越不捨得分開。
想從前,他聽說什麼「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他還會嗤之以鼻,覺得那都是沒本事的人為自己的平庸找的託辭。如今自己成了局中人,竟沒比他們強到哪裡去。
才知這美色誤人,不是沒有道理。
可情這一字就是這麼奇妙,明知被誤了,他還是覺得誤就誤了吧。
他甘之如飴。
另一隻手又飛快掐算了下,咬牙暗恨:來年春天,半年
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