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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好像是這個道理。這個價錢其實還是蠻合理的。

錢曼妮略一思考，就笑了，拍了拍孔方的手臂，欣慰道，“這孩子，真實誠！好了，成交！我們月結！我會在日曆上好好記賬的！”

孔方這才舒了口氣。他就知道，只有透過這種方法才能達成目的。這才是獨特的錢曼妮啊！

“那快坐吧！別愣著了！”

錢曼妮卻擺擺手，“不行了，都八點十分了，我再不出門就要遲到了。”

孔方卻像沒聽到似的拉著她的手臂坐到餐桌邊，把她的那份推到她面前，“你公司又不遠，就算八點半出門也不晚啊！快吃吧！”

錢曼妮急了，“你這孩子咋就非得做今天早上的生意呢？我跟你說，你初來乍到根本不知道這裡的交通！可堵了！特別是週一的早上……”

孔方喝了口牛奶，施施然笑道，“放心吧。我去公司要路過你公司的，我打車上班，順便載你一程，保證不會遲到！”

“打車？”錢曼妮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才掙幾個錢啊，居然想著打車上班？你不覺得太奢侈了嗎？”

孔方微怔，旋即又笑道，“我習慣了。……嗯，其實，是我不能乘公交車，暈車。別說了，快吃吧。”

錢曼妮只要閉嘴。她知道孔方估計是紈絝子弟的生活過慣了，所以不能體味人生疾苦。也罷，反正花的也是他自己的錢，她不需要瞎操心……更重要的是，今天的早餐吃起來實在太美味了，讓她只好先用食物填滿自己的嘴巴。

一想到從今往後就要告別那個包子店老闆一段時間，忽而有些悵然。果然就算是再不太美好的經歷，只要習慣了，都是一個難以戒掉的癮，會難受，會不習慣，會心裡有點空。

孔方收拾著碗碟，還不忘提醒，“你臉色有點不太好，去補下妝吧。這樣子會讓人家以為你生病了。”

錢曼妮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發現是蠻可怕的。她的妝一向很淡，只是塗點粉底。吃好早飯後，會再補一點唇彩。如此而已。

可如今淡淡的粉底已經無法遮蓋金紙一般的臉色了，而唇色因為剛剛的嘔吐也變得有點蒼白。雖然吃好了早餐還不算太可怕，但依然有點病容。

趁著他洗碗的機會，她抓緊時間轉回臥室補了點散粉，看看依然效果不大好，躊躇了瞬間，才拿出了很少用的腮紅掃了掃。再塗上唇彩，嗯，感覺是好多了。精神多了。

“走吧。”已經洗好碗筷的孔方回到房間拿出了自己的公文包，對站在門口等他的錢曼妮隨口說。

錢曼妮開啟門，兩人出去，走到樓下，孔方笑道，“這時間還真是剛好呢。以後我們就是這個時間出門就好。”

“嗯。”錢曼妮輕聲應道，從未有過的溫順。

孔方這才把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嗯，別說，經過她這麼一補妝，消瘦的巴掌臉也有了點氣色，特別是塗了唇彩的那自然勾起猶如微笑的薄唇在陽光的照射下，還真有幾分動人的味道。

孔方這時候才發現，其實，她長的跟大美女錢凱西真的有超過七八分的相似——前提是，如果她能養胖點兒，養白點兒。透過那醜的沒邊的眼鏡，他發現她的五官其實都滿好看的，甚至比錢凱西還要精緻些。她那黑框眼鏡實在太難看，和她的消瘦的臉比起來實在顯得有點太大了，在鼻樑上晃晃悠悠的，早該換個更合適的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眼拙。怪就怪她太憔悴了，也太不會打扮了。所以，和她相處的這兩天，他愣是沒看出來她和錢凱西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眼前的錢曼妮就活像把錢凱西捉進監獄受盡折磨十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