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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碧軒轅此時想得跟兩人完全不同，既然蕭然如此厲害，而碧雲天又非得要他死，也許這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穆楠怎麼辦呢？還有小軒……自少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是真的愛著他們啊。

三人各懷心思，一時無話。

天漸漸暗了，小軒胡亂吃了點東西早早睡下，他估計蕭然白天剛來，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他必須保持最佳狀態。

碧軒轅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而穆楠見兩人之間氣氛詭異，也不敢多話。吃完飯他見小軒上樓後，碧軒轅就不停的在客廳走來走去，一副想撓牆而不敢的模樣。

“別走了，我眼花。想做什麼，你就去做吧。”穆楠拿著遙控器漫不經心的按著，無力的嘆氣。

就這麼難開口嗎？如果你說……不要我，我一定不會纏你，我有什麼資格挽留呢？像我這樣的人……

“穆楠——”

碧軒轅吶吶的挨著穆楠坐下，對上他明亮幽深的眼，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消失殆盡，他深呼吸幾次，低著頭小聲的說：“如果我不僅僅愛著你，還愛著軒和阿志，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如果我不但愛著你們三個，還想一個都不少，你會不會認為我很貪心？如果你想……揍我罵我……請自便，我絕不還手，但是請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

沒反應？不是吧？難道這招沒用？像穆楠這樣心軟可愛又沒有依靠的人，扮可憐示弱應該沒問題，繼續……

“我很愛你，不要問我更愛誰，你們三個沒辦法比較，少了你們任何一個我都不會完整，可是……我知道我要求很過分，也明白自己這樣不對，可是……穆楠，我不想你們任何人受傷害，如果你離開我……比跟我在一起更快樂，我……我……”

本來碧軒轅只是假裝，想引起穆楠同情，可以想到也許自己明天就會死，忍不住眼眶發紅，聲音哽咽，再也說不出口。

“你為什麼愛上我？”

穆楠早料到，自己不可能成為碧軒轅的唯一，更何況被陳友天那樣對待後……他還有什麼資格要求碧軒轅呢？

“開始……只是很感動，你那麼純潔、善良……後來是很想保護你，想要你快快樂樂的生活，想要你一直都那樣笑著，你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美，每次我看著都感覺很溫暖。”

碧軒轅抬頭看著穆楠眼裡的水光，伸手——手背順著他的臉頰若有似無的輕觸著，越加煽情的說道：“其實你不用在乎陳友天對你做過的事或說過的話，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乾淨的，也許你不信……其實我有時候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我花心、風流、濫情、不善解人意……除了先天長了一副好皮囊外，什麼優點都沒有……”

“噗嗤——哪有像你說得那樣？！”

看著碧軒轅扭曲著臉，眉頭皺得像麻花似的，穆楠忍不住笑出聲來，壓在心頭的陰影就被碧軒轅三兩句話統統驅散了，他還以為……他含著淚光給了碧軒轅一個甜蜜的笑容。

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什麼都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

“穆楠……以後有什麼不開心記得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偷偷傷心，不管失去什麼我都不想看見你失去笑容，知道嗎？”

以後……還有以後嗎？碧軒轅擁著穆楠，心裡無比惆悵，我是自私的，能擁有一天我就要擁有一天，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是我的，哪裡也不準去。我寧願在愛的包圍裡死去，也不要孤苦伶仃的活幾十年。

“嗯。”

穆楠緊緊擁了擁碧軒轅，林志為碧軒轅做的事他都看在眼裡，所以接受他心裡不會太排斥，然而小軒……小軒捏著刀邪笑的樣子突然跳進腦海嚇得穆楠一抖，連忙甩甩頭，算了以後再說吧。

“那個……他……那個小軒，看起來似乎不太好，剛才晚飯他也沒吃多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