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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有琴，”申屠洪盯著少年，沉聲說，“查他資料。”

小有琴戴著小眼鏡，掃瞄一般將孫炎的影像納了進去：“接入系統……啟動瘟到死……資料對比……身份確認！孫炎，性別：男！家世：凡人！傳承：無！”

“凡人？噴出三昧真火的凡人？”封美嘀咕，“這是在逗笑嗎？”

“可能是轉劫的仙神，”申屠洪冷然道，“查他前世。”

“接入閻王殿……接入三生石系統……前世：凡人，搶劫入獄，遇上嚴打被判死刑！前兩世：凡人，拐賣小孩被判死刑！前三世：凡人，抗日時期為日本人帶路，欺壓百姓，日本投降後被群眾打死……”

“哇，”倪樂天說，“三世的人渣，很不容易喲。”

“再往前呢？”

“三生石系統只能回溯三世，”小有琴說，“再往前需要經過天齊仁聖大帝下發文書，又或是冥王同意。”

“也就是說，這傢伙是個凡人，他的前三世也是凡人？”封美攤手。

“凡人中的人渣，”倪樂天說，“我說他三世的人渣，這輩子怎麼沒有轉到畜生道去？有後臺的吧？”

“大概是因為三世之前還是做過好人，積過善功吧？”封美說，“而且不要說得你自己好像是好人一樣，他這樣都算人渣，你以前做的事算什麼？”

“就憑他有一個這麼漂亮的白富美仙二代做妹子，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同意他是人渣中的戰鬥機的。”

趁著他們說話，杜香香已經跑了過去，護在孫炎身邊，警惕地看著他們。

“現在怎麼辦？”倪樂天問。

“去看看阿然，看她死了沒有。”申屠洪說。

封美掠了過去：“還活著。”

“走人！”申屠洪直截了當地說。他們中戰鬥力最強的阿然都被打倒了，其他人根本不是杜香香的對手，繼續跟這兩個人作對沒啥好處。

幾人開始收拾東西，二孃神被封美抱起，畢雅蘭的屍體則被申屠洪扔入了黑色轎車的後備箱。倪樂天朝孫炎和杜香香躬身微笑：“那個女老師是我們除掉的，她的後事自然由我們來處理，至於其它事，上仙既然已經插手，那就交由上仙處理了。”

“啊？”杜香香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有些發懵。只是還沒有等她再次說話，那幾人就已經全都上了車，封美從車窗內伸出手來搖了搖：“拜拜！”

車燈亮起，空間撕出裂痕，冥界的黑色轎車“嗖”的一下，飛了進去，消失不見。

留下孫炎和杜香香兩個人在那發呆……

***

警車與救護車呼嘯而來，停在校園門口，燈光不斷地閃爍著。

孫炎抱著習詩蓉，騎著玉虎，飛在夜空，杜香香御著一件法寶，隨在他的身邊。

那夥人一撤走，他們布在校園周圍，驅趕無關人士的幻境也消失，很快就有人發現昏倒在校園裡的幾十號學生，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

杜香香也只能用她的仙術，將一些被術法轟碎的地方修修補補，然後趕緊離開，沒有辦法再做更多，或者說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而且，幫習詩蓉拔除體內的惡之花，也是當前的一件要事，其它事一時間，自然也就無法顧得太多。

他們飛出城市，飛到一座山頭。

因為是月初，月牙兒散出的月光很淡，周圍幽幽綽綽，雖然如此，但畢竟是夏夜，蟲嗚不斷，這種朦朦朧朧的景色，對於看慣了城市裡的鋼鐵和混凝土的孫炎來說，也是一種美景。

杜香香找了個空地，佈下了一個陣法，孫炎將習詩蓉放在陣中，周圍圍了一圈絲線，八張符紙、八個鈴鐺掛在絲線上，隨著清風的吹拂，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