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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祝福他們,然後,徹底埋葬這段甜蜜的日子嗎?
她突然好害怕,怕得不敢再往前踏一步。
當她騎車衝回家時,曾一度決定放手,成全他們,只是,一旦真的面臨分手卻又開始退卻。
“卒仔……”她承認。
平常好像很勇敢,不怕蟑螂、不怕蛇、不擔心曬得黑抹抹、經常像個神力女超人一肩扛起重物,面對情感……她只是一隻縮頭烏龜,很想躲進龜殼裡,無論左桀說什麼,她都要假裝聽不見。
猶豫了快二十分鐘,又捨不得他在樓下乾等,只好硬著頭皮再次踏出房門。
開啟一樓鐵門,土匪就熱情地撲上來,許樹茵真的很孬,死巴著土匪,彷彿二十年未見,又摟又抱,拚命摸它的頭,說它好乖。
就是不敢看左桀。
“樹茵……”
聽見他喊她的名字,她的心跳得更厲害,他幹麼那麼嚴肅,她真的好怕。
“對不起……”左桀走近她說。
許樹茵才剛收勢的眼淚一瞬間便飆了出來,他真的是來談分手的。
“昨晚不該亂髮脾氣,是不是嚇到你了?”
她猛一抬頭,看向他,開始不那麼確定他來的目的。
他走近,將她拉進懷裡。“別生氣了,跟你賠不是,要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
這是左桀第一次對女人如此擺低姿態。
她眨眨被淚水矇住的眼,掌心中觸碰到的是他真實溫熱的身體,耳邊聽見的是他沉穩的心跳,他不是來談分手的?
像從絕望的山谷裡射進一道耀眼的陽光,她的心又活過來了。
“我沒有生氣,不用懲罰,只要你不趕我走……”她說得好委屈,好心酸,像只被拋棄的寵物,哀求主人的疼愛。
“不會了,不會趕你走,那不是真心的。”
“嗯……”她含淚點頭,相信了他。
清晨看見的那個畫面……只要他不提,她就決定忘掉它,雖然像針刺,但比起跟他分開的痛不欲生,她寧願忍受那酸澀的剌痛。
左桀鬆了好大好大一口氣,他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她的愛。
沒放棄是對的,認錯是對的,他無法形容此刻滿足的感覺,幸好,他來了。
“阿桀……我們沒有分手對不對?”她不安地想確定。
“你聽到我哪個字提到分手?”都是他不好,讓她擔心了。
“那就好……”她摟緊他的腰,安心了。
“走了好遠的路,腳痠了,我們去吃早餐。”
“咦?你走路來的?”這距離他的住處,至少有五公里吧!
當許樹茵抬起頭,他才發現她眼睛腫得像什麼似的,還有未乾的溼痕。
“唔……小煤炭變身大眼蛙。”他想逗她笑。
“吼……”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一定醜死了,但是,左桀的玩笑讓她生出信心,相信一切還能夠一如從前。“你又要幫我改綽號了?”
他其實很心疼,輕撫她的眼。“不要為我掉眼淚,不值得……”
“是我自己愛哭,不是你害我哭的,而且,我不愛聽你說什麼值得、不值得的話。”她嘟起嘴。
他都不知道在她心中,他是世界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怎麼會不值得?
“是,以後不說了。”
“嗯,等我一下下喔。”她露出微笑,上樓拿車鑰匙。
忘了,她會忘了那令自己心碎的一幕,催眠自己,假裝一切都沒改變。
為避免溫怡芬難堪,左桀還是如往常一樣,到溫怡芬的店裡買茶,那一夜的事,三個人都可以忽略,也都小心翼翼地避免觸及敏感話題。
溫怡芬知道左桀不會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