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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瑞頭髮都要立起來了。這是哪裡來的登徒子, 竟然輕薄他家公子。
「你你你,你給我起來!」雙瑞提著元朗的衣襟就把他往起拉。元朗睡得沉,被他拉住也沒有什麼反應。雙瑞咬了牙,一拖一拽,硬把元朗從床上拖到了地下。元朗的袍袖卻被唐挽壓著,只聽刺啦一聲,硬生生撕斷了。
唐挽還枕著元朗的大腿呢,驚動之下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說巧不巧,鳴彥一大早餵完馬,剛好經過門前,就見一個不認識的人正在拉扯自家公子。
這還得了?
「你住手!」鳴彥一把就拽住了雙瑞的後領子。雙瑞一個踉蹌,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書童正紅著臉叫囂:「你敢碰我家公子!」
「是你家公子先碰了我家公子!」
「那你也不能碰我家公子!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
「好啊,看看誰教訓誰!」
兩個人一邊撕扯著,就滾到了院子裡。
唐挽平日裡起床醒神的時間就比較長。今日坐在床上愣愣發了半天呆,兩隻眼睛才終於對上焦。然後她就看見桌上擺著一碗粥,還冒著熱氣。昨夜喝了那麼多酒,胃口早就不舒服了。她下了床,往桌邊走去。
順便踩了元朗一腳。
元朗睡夢中捱了一腳,終於也醒了。
「匡之……」元朗坐起身,喚了一聲。唐挽把嘴裡的粥嚥下去,回頭衝著元朗舉了舉碗:「你喝不喝?」
元朗也覺得口渴,跌跌撞撞爬起來,走到她身邊,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屋裡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喝一碗粥,屋外面兩個書童你一拳我一腳打得火熱。
喬叔聽見聲音從房間裡出來,叫了半天停也沒人理,急得拍著大腿呼道:「雙瑞啊!鳴彥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屋裡的人這才聽見動靜。唐挽和元朗走出房門,就見各自的書童正扭在一起。
雙瑞和鳴彥畢竟都只是伺候筆墨出身,體力弱得很,打到現在也累了。兩人撕扯了這麼半天,也不過拉鬆了對方的衣襟。相對跪在雪地裡,誰也不先鬆手。
唐挽瞪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問道:「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呢?」
「公子,他打您!」鳴彥搶先向元朗告狀。
「呸!賊喊捉賊!明明是你家公子欺負我家公子!」雙瑞道。
元朗手裡端著粥碗,問唐挽道:「這是你信中提起那個機靈的小書童?」
元朗將那「機靈的」三個字咬得極準。
唐挽自然聽得出他的揶揄,卻也沒法還嘴,於是揉了揉眉心,道: 「對,就是他。」
元朗笑了:「確實機靈。」
「我和元朗昨夜飲酒暢談,抵足而眠,並沒有受什麼欺負。雙瑞,還不鬆手!」唐挽道。
雙瑞看了看唐挽,又看了看元朗,這才把手鬆開。
鳴彥也鬆了手,轉身上前來檢查元朗有沒有受傷。上下看了一個遍,道:「公子,您斷了袖了。」
元朗正好喝完最後一口粥,聽見這話被嗆得咳嗽起來。唐挽急忙幫他拍著後背順氣,一眼看到他撕裂的袖子,道:「哎呀,可不是斷了麼!雙瑞啊,快去把那斷袖找來!」
於是元朗嗑得更嚴重了,臉憋得通紅。他一把抓住唐挽的手,緩了半天,才啞著嗓子說道:「匡之,這個詞不能亂用……」
唐挽眨了眨眼睛:「啊?」
清早這一場折騰,大家都沒了瞌睡。唐挽和元朗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便出了門。唐挽本想帶著元朗遊覽一番花山的風土,可臨近年關,街上的鋪子大多關了門,放眼望去只見一片蕭條。
兩個人站在白雪覆蓋的空曠大街上,有些尷尬。
元朗先開口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