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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書房裡燃著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唐挽掀袍落座, 第一次與這位趙文掾面對面。
他長著一張與趙秀才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唯一不同的是眼角彰顯歲月的皺紋和唇上那兩撇小鬍子。唐挽打量他的同時, 他也在看唐挽。未想到這縣令如此年輕, 就有這樣的手段, 他還真是低估了她。
「唐知縣深夜將老夫囚禁於此, 意欲何為呢?」趙文掾先發制人。
好一個「囚禁」。唐挽笑道:「趙文掾, 你我不必如此說話吧。」
「知縣大人先囚禁了我兒子, 又囚禁於我。敢問知縣大人,這花山縣還有王法嗎?」趙文掾厲聲說道。
唐挽問:「令公子貪汙公款一百二十兩, 這事兒您知道嗎?」
趙文掾原本正氣凜然臉瞬間僵硬, 抿唇半晌, 道:「你有何證據!」
唐挽淡淡道:「沒有證據, 我豈會罷他的官?」
趙文掾心頭一懸。見唐挽如此信誓旦旦,便知此事應該不假。他心裡痛恨兒子不爭氣,看著唐挽, 卻露出譏諷的神色:「唐知縣,五十步笑百步, 何如?您在蘇州任上貪的銀子恐怕十倍百倍有餘, 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雙瑞一直站在窗根下聽著房內的動靜。聽見趙文掾的話,心頭一驚, 冷汗便發出來。在蘇州那三年, 是唐挽藏在心底不肯示人的傷疤。趙文掾這樣毫不避諱的宣之於口, 便是徹徹底底把唐挽給得罪了。
便聽唐挽冷笑一聲, 道:「我蘇州任上如何,督察院已有公斷。趙文掾不滿,自可上摺子告我。再讓我聽見這樣毀謗上官的話,就莫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她坐在那兒,身姿挺拔,似一把冷意森然的寶劍。趙文掾不自覺便生了三分懼怕,又思及自己的兒子,終究是不甘佔了上風:「知縣何必對我父子趕盡殺絕?你若能重用我兒,我在府衙亦可給你幫襯。你何必樹敵呢?」
是啊,何必樹敵?歷經蘇州之事,唐挽知道自己變了很多。變的是身段,是手腕,絕不是她的心。在蘇州時,她只是一介副官,不得已才藏身汙泥之中。花山卻不同,她是這裡的父母官,是百姓頭上的朗朗青天。她要這裡河清海晏,讓一切汙濁無可遁形。
唐挽笑道:「我們註定是敵人。」
趙文掾站起身,道:「唐知縣寧願多一個敵人,也不願交個朋友。往後官途漫漫,先祝您逢凶化吉了。」
「我也勸趙文掾一句,下次動手前,先想想你兒子的命,和你自己的晚節。」唐挽說道,「時候晚了,就不多留您了,請便。」
趙文掾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推門而去。
趙文掾離開後,雙瑞方才進來,對唐挽道:「公子,這人留著也是隱患,何不趁此機會」
「留著他的官職,他還會有所顧忌。如果真讓他丟了官,他只會更加肆無忌憚。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不宜相逼太甚。」唐挽嘆了口氣,道,「再者,現在改革正在緊要關頭,如果真把趙秀才的事晾出來,只會打擊百姓對官府的信任,於大局無益。留著吧,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公子,這次的事是我魯莽了。」雙瑞有些自責。如果不是他私自關押趙秀才,還把他嚇出病來,那趙文掾也不會來搗亂。如果只是趙秀才一個人,根本掀不起這麼大的風浪。
唐挽一笑,道:「你也魯莽,我也魯莽。可有些事啊,非魯莽不能顯少年意氣。得了,都已經這樣了,往後做事多加著點小心。」
雙瑞認真點點頭:「哎!」
當天夜裡,一駕馬車帶著趙家人離開了花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