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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腰處一癢，戚銘楓手指勾著賀翦的褲子，「哥哥不如把褲子給我穿，反正你還有內褲。」

賀翦：「不給，滾蛋。」

戚銘楓只是笑，胸腔沉悶的震動透過賀翦的背脊，賀翦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手肘推了推戚銘楓，「你是膏藥嗎？快去幹活。」

「什麼是膏藥？」

「……醫用膠帶。」

戚銘楓伸手勾住賀翦下巴，湊過去親了一下，「哥哥陪我幹活。」

於是賀翦拖著一捆乾草，坐在戚銘楓身邊看著他擺弄那些細小的零件。

「那年我給你做了檢測，報告上寫的是基因狀態穩定，貓科。」賀翦託著下巴，「怎麼回事？還有……獸人精神力沒有你這麼強的吧？」

「這兩件事，其實是一件事。」戚銘楓放下手裡的零件，手支在身後，目光散漫的追逐著遠處的海鳥，「我父親戚準，是獸人，另外一個生物學上的『父親』，是人類，我的精神力遺傳自秦錚。」

「但不同種族的基因是不相容的。」賀翦挑眉，「不然帝國早就展開研究，製造各種各樣的『戰爭機器』了。」

「不是完全的不相容。」戚銘楓低聲解釋：「獸人族和人魚族可以，但機率很低，就算相容，新生兒肢體殘缺和智力低下的可能性也很大。」

賀翦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他是不太關心這些科研方面的訊息，但戚準和秦錚如果準備「要孩子」，也會不瞭解這些，貿然行動嗎？

如果戚銘楓不是那個低機率中的幸運兒，而是一個殘缺的孩子，會面對怎樣的一生？他們沒想過？

賀翦原本舒展的眉擠到了一起。

戚銘楓一眼看過來，澄澈的藍色像是在注視賀翦的心底。

他的語氣像是在討論天氣，「我父親在弗格斯要塞的戰役中身受重傷，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有他基因的年幼個體，克隆體成熟時間太漫長，而且基因不夠『年輕』。所以秦錚用他們兩個人的基因製造了我，在欺騙了我父親的情況下。」

而戚銘楓的身體也確實有問題，他在年幼的時候，只能以獸形生活，賀翦的檢測報告是沒問題的。

戚準一直不知道他有一個孩子，只是很喜歡秦錚帶回來的小奶貓，直到小奶貓出去玩被擄走，戚準無意間聽到秦錚下達的指令，才有了些猜測。

「我父親因為這件事要甩了秦錚，聽說秦錚還被暴打了一頓……」戚銘楓幸災樂禍的笑了，「所以秦錚找到我就帶我回了深藍要塞，我沒來得及和哥哥告別。」

原來是這樣。

戚銘楓把手裡的電線接到終端上，啟動之後站起來找訊號。

「如果能跟著哥哥一起回到辰楓星就好了。」他低聲道：「能跟在哥哥身邊長大的話，一定會想辦法讓哥哥眼裡心裡只有我一個。」

賀翦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心想只看你一個是不太可能了，戚銘楓要是看到他對宋霄「一片痴情」，不知道會不會氣瘋。

「叮——」終端上的訊號終於由紅轉藍，幾秒後又紅藍交替閃爍，訊號不太穩定。

戚銘楓迅速給蛇鷲的人發了定位，低頭看見賀翦皺著眉，他蹲下身，指尖揉了揉賀翦的眉心，「我本來以為哥哥會記得我。」

「你這話就不講道理了。」賀翦拍掉他的手，輕笑：「我確實只記得養過這麼一隻小貓。」

「我不管……」戚銘楓眼睛一轉，笑的不像豹子，更像狐狸，「哥哥要好好補償我……」

他頂著這麼一張臉撒嬌，賀翦是真的頂不住，「那你想怎麼樣？」

「哥哥每天都要更喜歡我一點，還有……」戚銘楓貼近賀翦耳側，小聲嘀咕。

賀翦：「……滾！」

「那我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