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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閉嘴！過來！”喔，獐爸爸藏貓貓不出來，雅婷咩咩發火了，我臊眉搭眼地蹲在飯桌下，不敢吭氣兒嘞。洪哥說：“跟個不會說話的畜生生什麼氣啊，來，坐這兒來。”洪哥一把把我拎到桌子上，說：“這狗好！不隨便搖尾巴！”說著把那大碗紅燒肉肉往我眼前一推，說：“吃吧。”

洪哥喝著二鍋頭，大口吃著菜，桃子躲在廚房裡伸著脖子往這邊兒看，屋子裡沒有人說話。洪哥咕嚕一口酒，咕嚕又一口酒，二鍋頭剩下一鍋頭時，洪哥說話了，可沒抬頭：“你那導演對你怎麼樣啊？”雅婷咩咩看了洪哥一眼，說：“挺好的。”洪哥說：“他那面相夠陰的，你得留點兒神。怎麼也得傍一個腕兒大點兒的導演，他還指著你出名呢。”雅婷咩咩眼睛看著桌子說：“他以前是沒有機會，不過現在也有點兒名氣了，他特有才。”洪哥大口吃著菜說：“什麼菜啊？茄子，蘿蔔，大倭瓜。”洪哥笑了，揮了揮筷子說：“我找人打聽了一下，他第一個老婆是他電影學院同學，比他有才，他受不了，離了；第二個老婆是個賢妻良母，護士，女兒還沒出滿月，他就跟老婆離了，準是個無情無義的主兒。你找什麼人不好。”雅婷咩咩低著頭說：“有共同語言。”洪哥笑了，點點頭說：“明白，你跟我這八年一直和錢說話來著，實屬八年抗戰，不易，這回這個戲片酬長多少了？”雅婷咩咩抽了口煙，瞥了洪哥一眼，沒吭聲兒。洪哥說：“這些年也偷偷攢了不少錢吧。”雅婷咩咩看著窗外，洪哥說：“你那麼喜歡錢，這些年我給劇組搭進去的那些贊助費，就該直接擱你兜裡，少說也有上千萬了吧，非要演戲幹什麼！整天當著那麼多人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的，讓人這兒拿捏一下，那兒拿捏一下，何苦呢？不過，現在你是混出頭了，你拿捏別人了。想出大名，想過眾星捧月的癮，出名得利，過舒服日子，呵呵，沒白活！眼下，我也幫不上你什麼了，自個翅膀硬了，想飛了，行，我成全你。桃子！”桃子應著從廚房跑出來，洪哥說：“桃子，給你姐倒杯白的。”雅婷咩咩說：“我不想喝。”洪哥說：“就陪我喝這一杯。”雅婷咩咩說：“我真的不想喝。”咚！洪哥手裡的杯子使勁兒蹾在桌子上，兩隻眼睛像兔子一樣紅紅的，盯著雅婷咩咩，雅婷咩咩的手有點兒哆嗦，拿起了酒杯，洪哥端起酒杯看著雅婷咩咩好一會兒，說：“問你一句話，你愛沒愛過我？”雅婷咩咩舉著酒杯眼睛東轉西轉，吞吞吐吐地說：“愛，愛過。”話音兒剛落，卟，雅婷咩咩放了一個屁。洪哥說：“連你自己都不信吧？愛過，假話，不過我愛聽。”洪哥喝了一口又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要破產了？”雅婷咩咩愣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你要破產。”“閉嘴！”洪哥吼了一嗓子，之後，他一仰脖子把杯子裡的酒乾了，從兜裡掏出一個手絹擦了擦嘴角，慢慢地笑了，說到：“我最恨你撒謊，這麼多年，我最恨的就是這個，你總撒謊。以前撒謊像唱歌，自個都分不出真假來，活到四十歲多歲好歹知道是撒謊了，你一撒謊就放屁！心虛吧，撒謊越多屁越多，名氣越大屁越響，哈哈哈，桃子，這段時間替你姐放了多少個屁呀，啊，哈哈哈……打我把你捧成明星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這個秘密了。來，陪我喝酒！”

狗狗也有難唸的經　第五章（3）

一瓶酒喝完了。洪哥開啟黑皮包，從裡面拿出幾個紅色的本本，放到桌子上說：“這棟房子還有那輛霸道，我早過戶到你的名下了，雅婷，瞧好，莊春紅，沒錯吧，你要是願意用大帥，還讓他跟著你，我這兩天還有些重要的事兒，下禮拜吧，先離婚，後破產。”雅婷咩咩把紅本本開啟看了又看，又看看洪哥，兩顆水珠珠吧嗒掉在白白的手指上，我使勁兒舔她的手，鹹鹹的。洪哥說：“得，千萬別哭，瞧，小狗都見不得這個。”洪哥站起來說“我上個廁所”就直奔了衛生間。雅婷咩咩和桃子都慌了，趕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