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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看向身後，什麼長離上仙？

來的人是雲裳，此刻雲裳收起了一貫的笑容，桃花眼冰冷得似要凍住一切。

雲裳看著震驚的我，冷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唸的長離正是天界的上仙，你可知當年他為何舍你而去？”

“鳳君！”長離的臉色越來越差，打斷雲裳的話，“鳳君，你我之間有什麼過節？竟要你三番兩次阻止我與阿瑤在一起。”

鳳君？傳說中天地間唯一上古神族的君王。我驚訝地看著雲裳，雲裳沒有避開我的眼神，輕笑，笑容中帶著不可一世的輕狂肆意張揚：“本座正是尊神鳳君雲裳！”

我想，我此刻的臉色應該蒼白到透明，無錯的看著他們，雲裳將我拉到他的身邊，頗有些心疼的說道：“若你沒碰到他，這些事我原不想和你說的，只是不想讓你空等幾百年。”

長離劍眉緊攥，一向溫和如玉的臉龐帶著凌厲的殺氣：“鳳君莫要挑撥離間了！”

聞言，雲裳不可一置：“長離，若是本座沒記錯，幾百年前你突然離開是因為要娶魔界的雨念公主為妻，才負了你與阿瑤的約定。”

聽到雲裳的話，我身形不穩，看著長離，希望他能反駁雲裳的話，誰知，長離看著我質問的眼神，垂下了頭。

我勾起一抹蒼涼的笑，忍住淚水，幾百年的信念一夕傾塌：“長離，所以我當年自栽而亡，不入輪迴之道，等了你整整幾百年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長離，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麼？你對我而言是女子託付終身的良人，可對於你呢？我不過是你漫長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千百年後你還能記得我都是莫大的恩賜！？”

長離的竟比我還要蒼白，他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幾度欲言又止，墨色的眸子裡盡是痛苦之色，最後只得輕喚了我的名字：“阿瑤。”

那時，我尚不明白那聲“阿瑤”承載了他多少的痛苦，等我明白之時，他卻被封印在了極北之地，生生世世永不得與我相見。

或許，我與長離之間，用情深緣淺四個字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我們錯過的那七天，卻是錯過了永遠……

我不知道的是我在黑暗中等待的那幾百年裡，長離卻也因為拒旨不與雨念公主成親被罰思過五百年。五百年後，世事滄桑，縱然再次重逢，我與他縱有執念相系，卻已相錯。

那時的我，尚不知我的話已經傷透了他的心。

我對著長離與雲裳說道：“你們這些上仙又怎麼懂得人心可貴呢？”

長離對於我而言，是一生一世，自逍遙臺上的一眼誤終身，註定了我此後的一生悲喜都是為了這個男人。

如今我對長離的執念已散，該是一切終結的時候了。

雨不知何時越下越大，他倆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漸漸淡出了我的視線，我看到，天地一線，一片蒼茫……

008：在我黑白的世界中，那炙豔的色彩灼傷了我的眼

聽著流水潺潺，我從未如此心安過，忘記塵世間的一切，如入無人之境。

但是總是有一股力量企圖將我從這裡拉出去，我拼命掙扎，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

“她之所以能存在於世間，除了藉助鳳尾琴的靈氣之外，也憑藉著她對上仙的執念，如今執念已散，恐怕……”

“她會怎樣？”

“灰飛煙滅，從此湮沒在天地間。”

“本座就算用盡一身修為也會保她周全。”

接著，便是無盡的沉默。

我不知我睡了多久，在睡夢中，總有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和我說話，我卻不記得他是誰。

“我出生尊貴，擁有無上的法力和令人羨慕的身份，我是無比尊貴的上神，守護著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