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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走不動，正有一個男人正拉著她的小手，微涼不寒的體溫傳來，她抬起頭望了一眼林笑。

林笑似乎明白了，冷凝霜的敏感，還有時而表現出來的驚恐和無助，他輕輕拍了拍冷凝霜的手背，以示安慰，眼神柔軟，微微地笑著。

“你竟然敢襲警！”關志傑從地上爬起來，大喊大叫，口中還在噴血，右側臉頰摩擦地面，看上去像是被刀削過，血淋淋一片。嗚咽的聲音說話不怎麼清楚，下巴脫臼，牙掉了幾顆，他只能強撐著叫喊，“你們趕緊給我逮捕他！”

旁邊的人都遲疑地不敢上前，因為剛才林笑的一拳表現的太恐怖了，這一拳可以把人打出去那麼遠。

關志傑一看旁人不敢動手，馬上就跑到一旁撿起地上的手槍，大聲吼道，“快點動手，我們有槍！”

“對對對！我們有槍！”那些警察這才反應過來，幾個槍口全部對準了林笑，馬上就有人朝著林笑衝了上來。

“嘭——”

林笑拍出一掌，那個拿著手銬還距離林笑一米遠的人，已經飛了出去，而跟著，林笑的身影飛速掠過，一雙快似閃電的手從虛空中探出，那些警察只覺得一股大力，跟著手中的手槍都跟著被奪走！

“啊！這——”關志傑也沒有想到林笑居然有如此身手，而此刻，林笑的身形一轉，瞬間已經朝著他飛奔而來。

驚慌、恐懼！飛快地開槍。

“突突突……”

一連幾發子彈，衝著林笑掠過的虛影射去。

“撲通！”一聲落下，關志傑已經躺在地上，而一直腳正踏著的胸口，倏然的摔倒讓頭部和地面來了個非常親密的接觸，這一下撞得關志傑頭部暈乎乎的，他只覺得腦袋發脹，怎麼也想不明白，那些子彈應該都已經射中了林笑，怎麼他還能行動。

“叮叮噹噹……”一陣金屬落地的響聲驟起，他側目去看，地面上躺著幾顆金灰色的彈頭，這怎麼可能？難道他抓住了這些子彈？不可置信的仰起頭，他看到了一張冷峻清瘦的臉正在看著他！

“林笑你到底是人是鬼！”關志傑驚恐地大叫，徒手接子彈？

回應他的是一隻拳頭，林笑剛才的力度並不大，而此刻，他用力了，不過依舊是未盡全力，因為這樣的人，他一拳可以讓對方斃命！

三拳，只打了三拳！

一拳在胸口，關志傑肋骨斷裂，兩拳在左右臂，雙臂骨粉碎！

林笑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那些站在原地還在顫抖的警察，“你們回去告訴魏成峰，別派人來了，如果還要來，那就面對面的和我談！”

“是是是！”警察們忙不迭地點頭，怎麼敢不答應，子彈都躲得開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抓走！有人抱起地上的關志傑，跑著離開。

“林笑，你這樣做太魯莽了！”一直在旁插不上話，也插不上手的楊志雄突然發聲，走到林笑身邊，道，“你打傷了關志傑，他們就更有口舌了，而且……”

“行了，你別說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林笑打斷了楊志雄的話，微微一笑。

看著楊志雄那副頗為慎重的模樣，他更覺得有些歉疚，別人怎麼對他，他就怎麼對別人，雖然楊國才死有餘辜，可是楊志雄是無辜的，這是兩件事，又是一件事。

嘆了口氣，輕輕說道，“楊局長，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其實楊國才是我……”

“我猜到了。”楊志雄也打斷了林笑的話，抬眼望著林笑，故作輕鬆地一笑，“一切都會過去了。”

林笑面對此情景，無話可說，唯有嘆息，掃了一眼，發現冷凝霜正朝著自家走去，趕忙跑上去追趕，一把拉住冷凝霜的小手。

冷凝霜站住腳步，抬起頭望著她，淚痕在臉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