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5 頁)
他沒有理會灰灰的提醒:“還有嗎?”
孫志剛的主要目的已達到,臉上露出笑容:“謝老闆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對前女友這麼捨得。沒了,我就這一個條件。”他拎起一瓶酒,“都知道你是個愛喝好酒的人,這瓶茅臺你幹了,我們就算成交了。”
謝豐頓時不說話,看著那瓶還沒開封的酒。要擱在以前,在他看來這確實是好酒,可現在,這對他無異於毒藥。他嗓子眼裡似乎又湧起了那股血腥氣。
“一定要喝嗎?”他盯著孫志剛的眼睛。
孫志剛也繃著臉:“要。”兩人目光相峙著。
孫志剛想看見謝豐在他面前屈服,這幾年藍蝶的業績總是遙遙領先於他,這個傲慢的傢伙每次對他都是一副不屑的嘴臉,他對他的怒氣已非一日之寒,早有淵源了。今天叫了幾個人來圍觀,他就是想出氣的。
“倒酒!”謝豐沉聲說道,眼都不眨。
“老闆!”灰灰在邊上急著叫。
“倒!”他又說了一聲。
三個直口玻璃杯在他面前一字排開,孫志剛握著酒瓶,透明無色的酒徐徐的注滿杯子,隨著瓶口離開最後一個杯子,僅剩的幾滴酒撒在了桌上。
他望著孫志剛,緩緩地伸過手去。
灰灰連聲叫他,臉色焦急:“老闆!老闆!”
他只做沒聽見。
他常喝酒。
酒其實是很純淨的,和水看著是一個模樣,只是它帶了火的熾熱。當思想或身體麻痺的時候,用它來燒一下,可以短暫的驅逐一些寂寞或想念,許多日子裡,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所以他總是喜歡空腹喝幾口。
他端了起來。
一杯。
兩杯。
像喝白開水一樣嚥下去。
他去拿第三杯,“老闆!”灰灰忍不住來拉他的胳膊了,他把她的手擋了回去,又一次一飲而盡。
然後,酒杯朝下,他面不改色的看著孫志剛。
“明天讓她們找我來拿布料。”孫志剛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眼神一斂,閃過一道厲芒:“一言為定!我會通知她們,那我先告辭了。”轉身他向包廂外走去,正要出門,孫志剛突然喊了他一聲,“哎!”
他回身看他。
“你很愛那個妞吧,幹嗎和她分手?傳說是你甩了她的,假的吧?”
“你都說了是傳說了。”他突然像想起什麼,微微一笑,丹鳳眼雖已染了醉意,目光卻炯炯有神,“我把櫃檯讓給了你,你,守得住嗎?”說完,他沒看孫志剛瞬間變化多樣的臉,含笑走出了門去。
走廊還算明亮,上面是乳白色的頂燈,兩側是桃色的壁燈,格子暗紋的華麗地磚水波熠熠,他踩在腳下,忽然覺得不再堅硬,像踏在綿軟的沙地裡。
“老闆!”灰灰扶住了他。
他低低的說道:“快點出去!送我去醫院。”
眼前似有繁星點點,他依稀看見星空,星子忽明忽暗,彷彿有雙眼睛,像湖水,安靜的望著他,卻不肯流淚,一直忍著,那麼多年,始終忍著,不肯在他面前掉一滴水。
看不見的眼淚,卻讓他今天一陣陣心痛,原來已流進他心裡。
可他竟錯過了她,一晃神,一遲疑,她就從他手邊溜走,只一剎那,他睜眼的時間,她就已經不在。他只晚醒了幾秒,她就已經不在!
眼前一黑,他向地上倒去。
似乎有個聲音在叫:“心蕾。。”這樣熟悉,竟然是他,彷彿是他,可是這樣遙遠,是他在叫嗎?抑或,是他的心在呼喊。
番外—衣冠禽獸
翌日,然之接到灰灰的電話,讓她去Sky2000拿布料。
她一陣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