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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卿僵著臉,知道他說的事實,這並不妨礙樂卿想要混為一談的心。
「從朋友角度來說,你是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封禹,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你就沒點兒想表示的?」
「該說的早在很早以前我就和你說清楚了,今日這份大禮,我也收下了。」封禹冷淡道,「往後這些往事還是不要再說,對誰都沒意義。」
「也許。」樂卿笑呵呵地丟下個名字,「那祁司鈺呢?」
如若說先前封禹臉上沒有笑意,那他此時該是冰冷到極致,那雙星眸裡滿是冰冷,牙關咬得緊,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樂卿知曉自己說中了。
戳中封禹心裡最不能觸碰的地方。
這就好,樂卿想,只要是封禹最不想袒露在人前的地方,他越是要在上面反覆踩踏,直到這人繃不住這沉穩神態,暴走為止。
「我不知道祁司鈺和梵音到底什麼關係,可要是他知曉你已然知道當年梵音身死真相,還繼續裝作無事發生,無動於衷的話,你猜他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
封禹思緒難免順著這條線發展似的想像了下。
小鳳凰炸毛,在他面前跳腳的蹦來跳去,怒問他為何不報仇,為何能忍耐下去?
大抵唇紅齒白的紅衣少年還會惱怒的抬起手錘他,那張漂亮容顏因生氣越發靈動,引人注目。
他是希望祁司鈺在他面前不受束縛,展露自我。
卻不是受樂卿這等挑撥而心生怨懟,甚至刀刃相向。
封禹萬不可能想要看見那畫面,於是,他看向樂卿的眼神不可控制得危險起來。
樂卿深深覺得自己像個被絕殺獵手盯上的瀕死獵物,稍有不慎,死無全屍。
封禹的眼神太讓人惶恐了,樂卿想要跑。
念頭剛起,渾身僵硬。
樂卿震驚地看著封禹:「你……」
「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好生在絳雲殿的密室裡待著吧。」封禹說完便將樂卿封進牆內的一道罅隙裡,又在外面佈下重重法陣,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
樂卿本人是否在天界存在,這不受人注意。
封禹將人禁起來也沒別的意思,不想被不相干之人打斷計劃,尤其還有祁司鈺那個一點就炸的小鳳凰在,他更要防著樂卿。
此人如今就是個瘋子,非要在不痛快的時候拉個人同沉淪。
他不知道他父君對樂卿許諾過什麼,就眼前情況來看,他父君真沒有一諾千金,導致樂卿憤怒之下來找他抖露事實,想要看他父子兩互相殘殺。
封禹輕呼吸,如若這些事兒是真的,他當真需要給祁司鈺一個交代。
為自己魂飛魄散,重生後還得不到報仇機會,當真憋屈至極。
封禹捏了捏眉心,算算時間,小鳳凰還沒醒,他匆匆離開絳雲殿,去本該去的地方。
待從天界回到小竹樓,床上的小鳳凰依舊沉睡著,眼皮子動都沒動,可見那酒帶來的後遺症依舊濃烈。
豆豆一直守在床邊,見封禹回來,搖頭晃腦的討要獎勵。
封禹俯身摸摸豆豆的小腦袋,掀起衣擺坐到床邊,看著翻著肚皮子睡在枕頭上面的祁司鈺。
人間歷劫尚未完成,祁司鈺機緣得不到,這人身與原型互相切換,很不穩定。
封禹不能在他沉睡時候亂來,這畢竟是他的。
這不能碰,鳳族被放置許久的地方,他倒是能去探探,那時察覺到祁司鈺設下的法陣,他先行一步離去,其實並不能掩蓋他去過的事實。
所以,在他知曉梵音重生成祁司鈺時,祁司鈺也知道他有意查到了。
既然這樣,祁司鈺為何不乾脆挑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