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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音樂會結束的時候,踩著收工的點兒言衿將將好趕到了。
「一會兒慶功宴啊。」言衿當先就抓住了已經卸完妝的溫亦弦。
溫亦弦抓開她的爪子,順手把她搭在她家唐初雪的肩上,「我就不去了,你跟小雪玩得開心。」
「別啊。」唐初雪下臺得晚,正在卸妝,從鏡子裡跟後頭的人說話,「你這身材管理的,今晚大家開心吃一頓沒事的。」
「不是,今天不是開學第一天嘛。」溫亦弦穿著來時的私服,從唐初雪那順了頂漁夫帽就罩頭上了。
唐初雪:「要不把單鬱也接出來一起吃吧?」
溫亦弦:「她明天還上學呢。」
言衿拉住人,「行了,這都幾點了,你回去人早睡了,你晚飯都沒吃呢。」
「那不一定。」溫亦弦掃開言衿的手,回去的意思很堅定。
鏡子裡溫亦弦跟唐初雪對上了目光。
——「她每次看向你的時候。」
——「就好像在看她生命裡最璀璨的那道光。」
唐初雪瞭然,拽了下言衿的手,「讓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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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學作業不算多,單鬱趴桌上對著幾張卷子依舊很犯難。
她不會。
除了語文之外,其他科目她都下不了筆。如果是以前沒分文理科的時候,她或許照著書本上還能摘抄點歷史地理的,現在……
反正她除了能把題幹裡每個字認出來,啥有效資訊點也挖不出,解題更是毫無思路。
牆上的掛鍾一圈一圈,時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樓下終於有了動靜。
單鬱把筆給蓋上,掃了眼攤開一晚上還是空白一片的試卷,耐著性子又坐幾分鐘,之後才拎著杯子下樓接水。
「溫姐姐。」
溫亦弦坐在沙發裡,看著她笑了下,「還沒睡啊。」
「在做作業。」
「那趕緊做完睡覺吧,實在做不完明天聽老師講也行。」
單鬱點點頭,倒完水又回了臥室。
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落,溫亦弦竟然沒有問她在學校的事情。
單鬱和溫亦弦的臥室是挨在一塊兒的,她能看見溫亦弦房間的光線,溫亦弦沒關燈,她就也一直沒關燈。
暖黃的護眼光線籠罩在深夜的臥室,空白的卷子上落著一道斜斜的影子。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單鬱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溫亦弦的訊息——今天小助理不泡牛奶了?
影子裡的輪廓柔和了些,單鬱丟下手機就出了門,兩分鐘後,端著一杯溫牛奶敲開了隔壁那扇門。
臥室裡一片馨香,溫亦弦正在擦頭髮,另一手拉著門把手,開了門就又坐回了小茶几那邊。
「洗完澡看見你房裡還有燈,所以喊你泡牛奶的,怎麼還不睡?」
「就睡了。」單鬱把牛奶放下就準備離開,溫亦弦卻喊住了她,「今天怎麼用的鮮牛奶?」
「劉媽告訴我了。」單鬱老實回答,「你不喜歡奶粉,喜歡鮮牛奶。」
「哦。」溫亦弦招了下手,「過來。」
單鬱乖乖移步過去,大約是覺著自己這樣俯視老闆的姿勢有點兒不合適,她又半蹲下來,仰視溫亦弦。
「今天不開心?」溫亦弦隨口道。
因為剛洗過澡,女人身上裹著熱騰騰的濕氣,混雜著沐浴露和洗髮水的香味。
暖融融懶洋洋的。
單鬱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印著那道身影,她猶豫了一下,搖頭。
溫亦弦笑了下,女人明眸皓齒,昏黃的燈光下柔軟得似乎觸手可得,她嗓音條件很好,不然也做不了歌手,此時用著那把顛倒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