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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上次有人命令她讓座位那事兒。
單鬱眼底的探究一下子就消散了,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
「你不是我老子。」小姑娘恢復了與世無爭的平淡。
許困剛想發作你還敢跟我頂嘴?單鬱又沒有情緒地丟了句話,「我沒有老子。」
許困:「……」
罷了。
連自己爹都不認,小姑娘是夠狠。
這天之後,許困對她學習上的各類問題更加經常「指手畫腳」,單鬱和之前一樣,懶得跟人計較,慢慢的她又換了心態,逐漸接受了同桌大佬的所謂「幫助」,她的想法簡單,反正免費指導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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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七天,單鬱五天時間待在學校,她的學校生活邁入正軌的同時,溫亦弦的行程也開始忙碌起來。
週一到週五,她們再難見上面。
溫亦弦時不時會給她發條微信,通常是問她吃飯沒有,家教教的好不好之類的家長式關心。
單鬱會認真地拍照自己吃了什麼飯,今天又做了幾張卷子,然後看著溫亦弦寥寥幾字的資訊出神很久。
在學習的間隙,她還會翻超話,看看今天溫姐姐又去了哪些地方,看看飯拍返圖,有時候音訊裡錄進了溫亦弦跟粉絲說話,單鬱會反覆聽很久。
她無知無覺,在她16歲的這年時光裡,她的社交圈極窄極小,她沒有朋友,她無視了身邊所有人,滿心滿眼,只有一個溫姐姐。
有次晚上,家教離開之後單鬱正在溫習功課,突然聽見樓下輕微的動靜。
她悄悄開門出去看,餐廳裡站著個女人。
吧檯上的吊燈開得又暗又柔,女人眉眼間是連日的疲憊。
溫亦弦就籠在那片光線裡小口小口捧著碗吃東西。
只半碗紅薯飯,還是她們晚餐時剩下的。
單鬱一步一步踱過去。
溫亦弦看見她的時候笑了一下,放下碗,看著那孩子就那麼不遠不近站在樓梯口。
她又等了幾秒,發覺孩子呆得很,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這麼晚出來做什麼?」
單鬱:「喝水。」
溫亦弦搖頭好笑。
幾天不見,小鴕鳥又變成了見外的木訥模樣。
她抬手在吧檯倒了杯水招呼人,「那過來喝水。」
單鬱終於走近,乖乖拎著水杯喝完了。
「好了,回去睡覺吧。」溫亦弦哄小孩,「不好好睡覺也要長不高的。」
單鬱抿了抿唇,問她,「紅薯飯好吃嗎?」
溫亦弦挑眉,用疑問的目光看她。
「……」
單鬱自知失言。
她只是有點點心疼,明明是大明星,大半夜卻在這吃冷飯。
「單鬱喜歡吃的自然好吃。」溫亦弦又刻意戳穿她,笑問,「關心姐姐?」
單鬱不說話。
「那週末好好給我打工。」溫亦弦沒糾結話題,「現在,趕緊回去睡覺。」
單鬱點頭,卻拾起吧檯上那隻吃乾淨的空碗問,「還吃嗎?」
打算為溫亦弦添碗飯。
「飽了。」
「那快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單鬱轉身就進了廚房。
水龍頭的聲音「唰唰」,在夜晚中很明顯。
女孩的背影依舊孱弱瘦削。
竟然是替她洗碗,又分外自然順手的樣子。
溫亦弦吃驚於小鴕鳥的不聽話,也吃驚於此刻單鬱的「反客為主」。
她怔愣了一秒,唇角勾起弧度。
罷了,小鴕鳥不知不覺好像在長大呢。
溫亦弦回了臥室簡單洗漱,上護膚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