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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單鬱就沒法跟了,影響學習。
溫亦弦囑咐她安心念書,原本的週末兼職也被迫改成了家教補習。
「不要不高興。」溫亦弦笑眼彎彎逗她,「最近這麼辛苦,小單助理可以好好放個假了。」
單鬱看著女人眉眼間揮散不去的疲憊和長期熬夜通紅的眼眶說不出話來。
她溫姐姐連軸轉地奔波勞碌,她享福地待在教室裡家裡,連吃個水果都有人送到手邊,可溫姐姐卻還在為這樣的她擔憂,關心她的心情。
「沒有不高興。」單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溫亦弦看著忍俊不禁地搖搖頭。
她家小鴕鳥的一直這樣,什麼心情都擺在臉上,這笑得比哭還不如呢。
「溫姐姐出差也剛好旅遊玩一玩,我當老闆的還能虧待自己?你擔心什麼勁?」溫亦弦伸手摸摸單鬱的頭,女孩不躲不閃,可眉眼疏淡,還是從前那樣不親近的樣子,溫亦弦無奈,又笑笑,「還是說小單助理又想著員工福利,沒能跟老闆一塊兒出去旅遊很遺憾?」
單鬱張嘴就要否認,溫亦弦又說,「行了,那到時候姐姐去哪了都給你拍照片,好不好?」
這哄小孩的語氣讓單鬱耳根有點兒發熱。
有什麼好不好的?
她抿了抿唇,卻答,「好。」
溫亦弦果然說話算數,每回去一個新地方都會給單鬱拍照片。
當地的美食,當地的民俗,單鬱發現,溫亦弦拍給她最多的還是書屋和cd店。
有時候,溫亦弦還會給她發來一小截影片或者音訊。
大多是地下酒吧的駐唱又或者是街頭的流浪歌手在唱歌。
溫亦弦跟她說,「在這裡可以不用戴著口罩墨鏡,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氣,想在哪個大街小巷站著聽歌都可以,我很喜歡聽到不同種類的音樂,這種音符的碰撞,文化的碰撞,奇妙又美好。」
溫姐姐看起來忙碌得很快樂。
這人總是能苦中作樂,在再艱難再繁忙的生活中都會去找尋簡單的快樂。
永遠的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單鬱據此幾乎能想像出溫亦弦每天的生活,她們離得那麼遠,甚至隔著條大洋彼岸,可單鬱感覺這是她離溫亦弦最近的一次。
有一回,溫亦弦大約是在地下酒吧喝了酒,跟單鬱彈了個影片過來,單鬱剛好趕上下午一堂體育課,她嚇了一跳,溫姐姐從不會在上學時間給她打電話。
那頭不知是凌晨幾點了,夜深得緊,溫亦弦跟單鬱說,「剛剛有了新的靈感。」
單鬱問,「什麼?」
「這是新專裡最後一首歌了,還沒錄製的。」
沒有任何字詞,溫亦弦微眯著眼哼了一段曲調,女人時而溫柔時而蠱惑的嗓音隨著電流飄過了千山萬水,鑽到單鬱的耳朵裡。
單鬱瞧見即使隔著螢幕,溫亦弦的面色也有著看得出的紅暈。
這是微醺狀態下的溫姐姐。
她第一次見識到。
女人撩撥了下髮絲,幾次將一縷不聽話的髮絲撥到耳後,弄得單鬱看著莫名的心癢,她突然很想替溫姐姐別一別那縷髮絲。
這個念頭一跳出來,單鬱心頭又猛地一驚,又懵懂莫名又心悸不已。
她強壓了下心緒想專心聽溫姐姐哼歌。
可那頭的溫亦弦此時歪了歪頭,哼了幾句後卻對她笑著說,「這是首情歌。」
說者無心,聽者……
情歌啊,那是戀人之間情感糾纏的寄託與傾訴。
單鬱咬唇,一本正經地說,「很好聽。」
耳根卻不自知地紅了,在這秋季的操場一隅,微涼的風掠過,帶起寬鬆校服鼓動,她感受到耳垂